“哪四个字?”毛戏水被阿胜心有余悸的表情和充满悬念的话给吊起了兴趣。
“哪四个字怎么说来着,匪、匪……非常不可思议啊。”
“呼。”毛戏水叹了口气,一脸鄙夷地看了阿胜一眼。没文化不可怕,但是没文化还要装作有文化,那就有点可怕了。
阿胜的话刚落下,后脑勺就被林枫狠狠地来了一下:“**不懂你装什么?什么非常不可思议,那是四个字吗?那是六个字!”
阿胜对着毛戏水吐了吐舌头,虽然外面比较成熟,但是内心却有点孩子心xing。
这时老鼠凑到林枫耳边搭话道:“枫哥,阿胜,说,说了七个字,后面还,还有一个‘啊’呢。”说完在一旁偷着乐。
阿胜狠狠地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老鼠,挠了挠头对毛戏水说:“小时候没读过什么书,让你看笑话了。”
毛戏水摆了摆手:“你继续说,我就当听故事一样听着。”
那大汉还要说话,不过张了张嘴,一脸无辜地道:“算了,我嘴笨,还是让枫哥说吧。”
毛戏水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妨,把头转向林枫。
林枫清了清嗓子,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毛戏水心里猛地一突:“这看守所里面,有鬼。”
毛戏水整个人“咯噔”了一声,虽然从表面,他看出来这里yin气很重,但是yin物在人多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暴露自己的。
为什么呢?因为人多阳盛,yin物其实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一个地方要是阳多yin少,则yin物就会躲得远远的,而yin盛阳衰,就会被它们整死。
让毛戏水比较在意的是,连普通人都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是yin物搞的鬼,那么也就是说,那yin物的道行颇高,已经不在乎自己暴不暴露了。
“怎么说?”毛戏水想更深入的了解这里的情况。
“这事你可能听着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是真实存在的。”阿胜似乎是个话痨,一有插嘴的机会便从林枫那边抢过话茬说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拘留所里面就会传来女人的哭声,你看到那扇窗户没有?在月光的照she下,隐约会出现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起先我们以为是什么东西的影子,也就没有在意,因为那黑影是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可是等过了几天,影子竟然没了。”
毛戏水听得一头雾水:“没了不是更好吗?我看你的表情,怎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可不是吗?影子虽然没了,但是拘留所里面却出大事了。”说到此处,阿胜猛地一拍大腿,连连摇头。
“出什么大事了?我说您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我听得都累死了。”毛戏水抱怨道。真心有点佩服他的口才,这都几次了,说到一半自顾自在那里感慨。
“哈哈,不好意思。”阿胜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自从黑影消失之后,拘留所里面怪事频繁出现,前不久隔壁有一位兄弟说头疼的厉害,仿佛要炸开一样,而且一到晚上整个人变得脸se煞白,从我们这儿还能听到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说什么也听不懂,与他同一个房间的人说他中邪了,但也有人说是一种病,反正就是众所纷纭,可是直到昨天晚上,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说到这里,阿胜砸吧了一下嘴,刚想歇一会,毛戏水眼睛一瞪,他连忙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原来他被鬼上身了,说自己是怎么冤死的,要让杀他的人血债血偿。”
“那墙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这次是毛戏水打断了阿胜的话,“如果只是隔壁有人出事,那为什么我们这个房间中会有未干的血迹,难道谁受伤了吗?”毛戏水问。
让毛戏水想不到的是,他的这番话一问出口,老鼠整个人一震,本来说话就结巴的他这次变得更加的厉害:“这这这这血不不不不是我们身上上的,而是是……”
有结巴的人心里越急说话就会越结巴,毛戏水看老鼠整张脸都憋红了,可就是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来。
他说的累,其实听得人更累,好在一旁的林枫看不下去了,插嘴道:“这血不是我们身上流出来的,而是从墙上渗出来的,听说隔壁那位狱友被脏东西上身之后xing情大变,把一位狱友给打成重伤,血可能是从另一边渗过来的。”
“这……可能吗?”毛戏水心里疑惑,墙壁中间用砖砌成的时候是空心的,这血就算是再多,也应该是往下流,怎么可能会渗到另一间房去,难道……
毛戏水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非常荒唐的念头,于是连忙用房间中的硬物砸击墙壁。
大概砸了有十几下,墙上被他砸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来,他用手指往里面一捅,只感觉摸到了粘稠的液体。把手缩回来一看,好悬没把他吓一跳,满手指竟然都是鲜血!
这可是万凶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