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只觉得她的目光阴测测的,看得他后背直冒冷汗,双手抱胸,“喂,你又在动什么坏脑筋?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堂堂贤亲王,我……”
“我告诉你,我们现所在的地方离京城可是有很长的一段路,以我们两个的脚程,中间不再休息一次,只怕也要三天三夜才能走到,如果你不想再走路的话,就乖乖的上去表演。”
一块用树枝还有一件衣服简单凑合成的幕布后,有个人正压低声音威胁着另外一个人。
贤亲王蜷着身子,抽泣,再抽泣,如此几次,外面就传来不耐烦的嚷嚷声,“还开不开始表演了,不演的话,我们可走了。”
贤亲王抬起他那张被画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外加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容澜,“澜儿,我……”
他故意叫慕容澜为澜儿,就是为了希望她能心软,哪里知道慕容澜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铁心肠。”
手抓住贤亲王的胳膊,什么话也没说,稍微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到了台前。
就当贤亲王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发呆,薄纱蒙面的慕容澜也走到台前,“各位乡亲,算你们有眼福了,今天呢……”
这个年代的人,看到的最多的戏,就是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的,再不济,也会有什么人和老虎打架的,像看到人和一只鸟演戏,而且演的还是爱情戏《人鸟情未了》,当真还是头一回。
围在四周的看客们,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这样一出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戏,随着那只浑身乌黑的鸟展翅高飞,终于落下了帷幕,与此同时,慕容澜也赚到了不少银子。
为了安慰备受屈辱,哪怕已经坐上马车也始终嘟着嘴不说话的贤王爷,慕容澜决定先带他去吃顿好吃的。
上辈子,她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穿越到这个地方了,虽然没有男女相处方面的经验,却也知道一句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她绝对不是想要抓住夙誉的心,纯粹只是想让他心情好一点而已。
两个人外加一只鸟,到前面的小镇,问了下路人,就到了最好的酒楼。
美美饱餐了一顿后,贤亲王的脸色终于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吃饱喝足,正坐在椅子上休息,邻桌传来声音,“喂,我有个表哥在京城做生意,他昨天回家,你猜他带来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对八卦,这个没电视没网络,除了逛青楼,就是去赌场的人,似乎更关注。
“我表哥说,贤亲王和慕容丞相家的三小姐昨天晚上一起失踪了,现在满京城都在找他们两个。”
“不会吧,我怎么听说皇上前段时间才给他们两个赐婚,为什么还要私奔?”
慕容澜喝到一半的茶,在听到“私奔”两个字时,差一点点就呛到肺里,还是小誉比较懂事,飞到慕容澜的后背上,用它那双柔弱的鸟爪子,巨坚强,巨狗腿的替她捶着背。
夙誉一脸嫌弃外加鄙视地转过脸。
“你蠢啊,他们两个哪里可能是私奔,要我看啊,是那个贤王爷不愿意娶慕容澜,离家出走了,慕容澜得到消息,死命追了过去,那才是真。”
邻桌的人还在议论,话题太过于热门,很快还有其他桌的食客参与了进来。
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像是亲眼看到贤亲王接到娶慕容澜圣旨时的痛不欲生,也亲眼看到慕容澜对贤亲王花痴似的死追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