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龙浅丝毫没有不耐。
“定个期限吧。”
她知道自己不会在这王宫久呆,这王后之位也不过是暂时而已。
龙浅额上青筋跳动一下,袖长的指用力,长案咔嚓一声落下一块,威风拂来,吹散一地木屑。
“还未开始你就想着离开?”龙浅咬牙道。
“事前决定好总比之后又争执的强吧。”这你情我愿之事,夏越当然不愿以后再跟龙浅产生矛盾。
气的厉害了,龙浅躁动的心却又在下一刻趋于平静,他问:“还有什么,一起提吧。”
总是这么一下一下的,便是淡定如龙浅也会受不了的。
夏越摇头:“目前就这两条,若是哪一天我突然想到,再跟你提。”
“休想,只有这一日,过期不候。”龙浅生硬地拒绝。
若是还有以后,那岂不是给这丫头无限的可能?龙浅虽对夏越挺有兴趣,可若是因此而无条件满足她的要求,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知道龙浅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夏越很识趣的住了口,摇头:“那便没了。”
“如此甚好。”夏越的识趣让龙浅紧绷的脸色终于放松:“本王明日便发旨昭告天下。”
“停!”
龙浅闻言看向夏越。
“昭告天下?”夏越眸子带着不赞同:“如此,我以后还走得了吗?”
此刻夏越不得不怀疑龙浅的用心了,明明不过一场短暂的交易,龙浅却弄得如此场面壮阔,说是没有别的心思,夏越还真不相信。
“难道你要本王有了王后,却还有偷偷摸摸的吗?”龙浅问的认真,这话说的完全是在帮夏越打抱不平。
“我不在意。”夏越毫不犹豫地拒绝。
“本王在意。”龙浅肯定:“这事就这么定了。”
夏越一口气梗在吼间,上不去,下不了,憋着难受,思绪也在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中来回摇荡。
龙浅并不着急,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往外看,嘴里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若有所指一般说道:“千里明月该到了吧?”
听听,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夏越颤抖着手半晌,最后说了句:“龙浅,你狠!”
这么一说,也就表示了夏越同意龙浅的办法。
不过,夏越明亮的眸子在龙浅看不见的角落闪过一抹狡诈,你以为我就没有对付你的招数了吗?龙浅,我们走着瞧,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殊不知,夏越的一举一动皆在龙浅的视线之下,龙浅勾唇,能逃得过你再说。
两人算是各自有些小心思之下达成了协议,这边协议刚完成,外面已然传来一阵武器相撞之声。
“来了。”夏越神情一收,有些紧绷。
龙浅亦在同一刻起身,他快速走到夏越面前,牵着她的手,像是如此做过千万次一般,龙浅安慰道:“无事。”
外面,红袍翻动,微风下,似乎很远都能闻着血腥味,那额间一点艳红越发的深沉,周遭的阳光似乎都躲开这让人惧怕的气势。
龙浅皱眉:“千里教主好大的架势,本王这王宫虽然不大,却也不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
如今夏越已经被他划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那龙浅自是要保证夏越的安全。
“血皿。”并未理会龙浅的话,千里明月将目光放在夏越身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虽身前有龙浅,夏越却也不愿给龙浅找麻烦,她叹了口气,将另一手中的血皿举了起来,夏越朗声道:“血皿之事我云上飘的不对,这血皿还你,你还有何其他要求?”
无缘无故拿了人家的镇教之宝,如此还给人家,想要千里明月就此罢休,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果然,千里明月接过夏越扔过来的血皿,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发现是真的,这才收起,而后面上渗出阴森的笑意:“本教主要云上飘的命。”
“这不可能。”夏越毫不犹豫地摇头。
“那么,拿你的命来换也是一样?”千里明月倒是难得的好商量,他主要一人的命,你们可以商量着给。
夏越顿了顿,试图说服千里明月:“大家都是文明人,如此打打杀杀的也不好,要不我们给钱?”
必要时候,破财免灾也是很好的办法。
千里明月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夏越,而后来了句:“本教主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吗,美女?”夏越没好气地问。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人,总会有欲,望,钱,权利,美人。
千里明月只要是人,便有他想要的。
千里明月高高在上,目光探照灯似的扫视了夏越一眼:“本教主缺一个烧火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