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终是将头转过来,摸着茶杯的边缘,缓缓开口:“秋玲,我今年三十一,二十二岁生孩子,二十三岁结婚,二十五岁坐牢,在里面呆着两年半,二十八岁出狱,出狱后孤身一人来到扬州,在这里开了一间幼儿园。”
秋玲正端着茶杯准备喝茶,忽听她这么说,手一哆嗦,茶杯砰的一下掉在桌上,茶水四溅烫了她手一下,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猛地抬头,不敢置信道:“你说你……你坐牢。”
易安平静的点点头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从不向他人提起我的往事。”
秋玲握着她的手:“易安……”
易安脸色淡然说着好似与她无关的事情:“没事,我早已决心忘掉以往的事,就想在这里安静平稳的生活直到老去。”
这是她今后的打算,孤独终老。
秋玲脑里想到易安为何总说她不适合颜色鲜艳的衣服,低着头小声道:“易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还总是时有时无的强迫你做一些让你为难的事情。”
易安反握住秋玲的手,淡淡道:“我活了三十年,一大半的岁月都是为了一个人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心的朋友,我怎忍心骗你,朋友之间是没有秘密的,我不想将来你从别人嘴里听到我的事,觉得我欺骗你,没拿你当好朋友看待。”
“我哪里是你说的这样的人。”秋玲语气激动的站起来,大声的反驳。
“呵呵……从前暗恋过一个人,他不喜欢我,可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他不爱我,却为了义务娶我,而我心里明白,却还是忍不住以爱他的心嫁给他,我没亲人,我将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更甚至为他怀孕生子,只因我爱他,爱的毫无保留,最后落得坐牢的结果,我不怨他,这是我自己酿下的苦果,我就应该承受后果。”
“你有个孩子?”
“恩,今年应该九岁了。”
“难道这就是你开幼儿园的初衷。”想孩子又看不到孩子,便将所有的母爱及注意力都转移到别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