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怎么哭了？”叶凌风伸手，擦着林蔓蔓脸上的泪水，“做梦了吗？”

做梦、、、、、、这也是梦吧？林蔓蔓睁着泪眼，伸手抱着叶凌风，“叶凌风，我梦见奶奶了，我梦见很多很多人，还有你，你们都走了，都不要我了、、、、、、”

“乖，我们不会离开你的，我在这儿呢。”叶凌风搂紧怀中的人，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蔓蔓的后背，“不要怕，都是梦，醒了就好了。”

林蔓蔓止住泪，抬头看着叶凌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傻瓜，我一直都在啊。”叶凌风笑的温柔，低头抵着蔓蔓的额头，“蔓蔓，你看着我，你是爱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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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要自己确定是幻象后，对方就像泡沫一样消散，捂着脸蹲下身，哭得不能自己，这个梦，什么时候能够醒？

“很难过吧？”虚无中，出现一张女人的脸，时隔这么多年，蔓蔓一眼就认出来了，“莫拉？”

那张脸上带着悲悯，一晃眼就出现在林蔓蔓的身边，“小家伙，好久不见了。”修长的手指，拂过蔓蔓娇嫩的脸颊，“这张脸倒是越来越漂亮了，能量越来越少了呢、、、、、、”

“莫拉，你为什么会出现？”林蔓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缓缓流失，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瘫软在地。“我是来提醒你的，你忘了吗？你奶奶十年的时间，快要到了、、、、、、”莫拉一挥手，虚空中出现一幕幕奶奶生活的画面，直到最后一幕，奶奶闭上了双眼、、、、、、

“不要，莫拉，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蔓蔓抓着莫拉的手，“莫拉，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不要伤害我奶奶。”明明不是这样的，只要有足够的生命能量，奶奶就能够一直活下去的，为什么会这样？

莫拉扶着林蔓蔓，“不是我伤害你奶奶，是时间到了。”

“不是的不是的，莫拉，我把我的生命分享给我奶奶，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这莫拉的手，林蔓蔓摇头，“我可以不要那么长的生命，真的，求你了。”

“那你的爱人怎么办？”莫拉拖着蔓蔓的脸，盯着蔓蔓的双眼，“为了你的奶奶，即使明天死去，你也不后悔吗？你确定吗？”莫拉的双眼散发出淡淡的红光，“放弃生命，放弃爱情，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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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林蔓蔓坐起身，揪住胸口，大口的喘息、、、、、、

梦醒了吗？林蔓蔓虚弱的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回想着梦中的一切，惊醒后，梦里的事情好像都变得不太清晰了，最清晰的，无疑是那双红色的眼睛。林蔓蔓翻身趴在床上，用泪水发泄着自己的难过和恐惧，这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