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兰看着她表姐那痛苦的样子,脸上就失去了笑容,她心里又紧张又焦急,又有些害怕“这生娃娃就真的这么痛苦吗?”她喃喃的说。“等你以后生娃娃就知道了。”刘玉娇说。杜月娥听见了,就忍着痛说“你们两个,都逃不了这一天的,唉哟!”
杜月兰听了又脸红,“我才没机会生孩子了呢!”她羞怯的说,那脸se有些沮丧。刘玉娇心里一惊,不明白她为啥会说这样奇怪的话,但又不敢多问。“也许这是人家姑娘心里的秘密吧!”她想。
“妹子。你跟那个崔洪进展如何啦?”杜月娥问。她又恢复了平静,从床上坐起来,笑眯眯的看着杜月兰。刘玉娇笑着说“人家两个已经恋得热火朝天啦!”杜月兰羞得低着头,“莫得这回事。”她怩喃的说。
杜月娥开心的笑起来“妹子。你已经算个大姑娘了,却还像个小姑娘似的不好意思呢。恋就大胆的恋,爱就大胆的爱嘛。别把情感闷在心里,耽误了青chun呐!”
杜月兰点点头,默默的想了一阵心事,看看已经中午,就对她表姐说“我回去吃了饭再来。”刘玉娇把她送到诊所门口,杜月娥又在里面呻唤起来。“刘医生。我表姐她,该不会难产吧?”她担心的问。刘玉娇莞尔一笑说“放心吧,妹子。我给她做过全面检查,胎儿和宫盘都很正常呐!”
“她那个痛苦的样子真让人揪心呢。”杜月兰说。刘玉娇又把她送到公路上,“哪个女人生娃娃都会这样子嘛。有的还要痛上三天三夜呢!”她说。杜月兰听了就有些迷惘“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子啊!”她想着,就朝回学校的路上走去。
一个熟习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她已经走到半坡上了,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人。他高挑的个子,健壮的身材,英俊朴实的脸庞。但大热的天,他却扎着腰带,穿着羊皮褂子,只是头上没有缠头帕。“崔洪!”她想喊却没喊出声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那人就是老俞头的儿子俞刚。
两个小伙子是从下沟的小寨子走来的,两人像在争论着什么,根本没有看见半坡上的杜月兰。她真希望崔洪能看见自己,就那么情意绵绵的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去,一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寨子后面的树林里。
“唉!”她失望的叹了口气,就一步一回头的走回了学校。
寂静的学校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群黑老鸦停在学校的房顶上呱呱的叫个不停,那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杜月兰望了它们一眼,“这两天的乌鸦为啥这么多?”她心里想着,就走进幼儿园里。
幼儿园是按羌族风格修的,教室外面那个宽敞的院子周围栽满了羊角花。杜月兰今天无心观赏那些开得红艳艳的花朵,她有些神不守舍,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像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那样。“该不会有啥意外的事发生吧?”她心慌意乱的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