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职业的炮手,并不是要学会瞄准锁定诸元之类的事情,毕竟这时候既没有火控系统也没有光学望远镜,有的只是长期以来操炮所积累的经验,在不同的射程上射击不同的目标,要装填的火药量都是不一样的,多个一点点就能把落点相差个十几米,一名有经验的炮手是宝贵的财富。只不过阿芝莎嘛,虽然是一个强大的女战士,可在炮术问题上就不是那么给力了,这次的火药量过头的结果就是炮弹飞出了一个抛物线绕过了“雪风”。
“唔,想不到对手还是比较会规避的嘛,这要比伍丁商会的脓包厉害。”红发御姐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射击精度理解不能的样子,丝毫不服输的在手下的帮助下往炮口里重新装填火药,然后点燃引信进行了第二次射击。
上次的量是多了,这次的量则是少了,这一枚炮弹的力度完全是飞不到“雪风”的。红发御姐呢,是个女强人,而大多数女强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偏执症,就好像是有的时候出门了明明记得锁好门了,还是要跑回去门关上了没有,这就是偏执症,偏执症是强迫症的一种,严格意义上是需要治疗的,不过嘛,有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小小的偏执症也无可厚非。而红发御姐的偏执症就表现在了如果在什么事情上输了或者出了错误那么拼尽全力也会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好,在她小时候九岁就曾经和自己的父亲上一届海盗头子在练习剑术的时候失败,然后足足的努力了五年,终于在十四岁那年就在剑术的造诣上超过了自己的父亲,而被人们尊称为“阿拉伯海上的血玫瑰。”现在她的想法,那就是要打中“雪风”,擦中也好,哪怕只有一次。
“再来再来,我已经掌握到了窍门了!”原来负责这门大炮射击的枪炮官早就被阿芝莎一脚踢开,没有人敢惹一个强悍的女海盗,尤其是当她醉了的时候,忤逆她的意思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这个时候就算是她一时冲动下把人塞进炮筒然后来一发人间大炮也不是并无可能的。
即使是很想吐槽仅仅是几炮就能学会如何使用大炮的话,那么专业的怎么活,可阿芝莎还是凭借着自己女人的第六感和直觉不断的炮击,目标就是那艘已经被她盯上了的“雪风”。
任何事物如果辩证的来都会有两面性,这一点绝对是真理,即使在阿芝莎和她的船员眼里,红发御姐的炮术糟到不能再糟了,可是在被攻击者的角度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雪风”本身是丝毫没有受到攻击,但是同样在他附近的关船和其他安宅船就惨了。
“报告,相模丸的船长已经阵亡,现在由水夫长接替指挥。”雪风的船员们几乎是用敬畏的眼神着那艘不断喷吐着炮焰的舰船,自己的船只是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不假,但是刚刚阿芝莎那跳过了雪风的一炮,竟然直接干掉了旗舰的舰长。至于那射程不足的一炮,却直接把一艘倒霉的小早船打成了两截,毫无疑问,这年头的海水虽然纯净但是并不适合游泳,并没有人想下去试试水温,而僚舰们的不断中枪却没有丝毫伤及“雪风”,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阿拉伯帆船要即将要驶出相模湾的时候,还是遭到了一些关船的撞击,彪悍的小矮子们在船头装上了撞角之后,只要让船只一口气撞到敌人的横截面,那么就可以让撞角陷入对方船体,接着跳上对面的船只进行白兵战,在北条家“小田原和你们的妻女就在身后”的号召下,相模水军发挥了相当的作战能力,和挥舞着弯刀的阿拉伯战士斩成了一团。
海上的战斗,是浪漫么?是挺浪漫的。但是也是最残酷的,北条家的士兵如果落水了,依靠相模湾的就近优势还能得到救治,而明显阿拉伯海盗们不可能从这里一直穿过马六甲通过好望角穿过直布罗陀和亚里亚得海回到自己国家的势力范围,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的战场是甲板,是舱室,是缆绳,弯刀和火枪成为了这场战斗的主力。战死者的鲜血很快让他们成为了鲨鱼们的捕食对象,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而有了买卖也不一定有杀害,至少天朝虽然很需要鱼翅可是这年头的鲨鱼依旧数量繁多,大片的背鳍让落水者毫无生机。
“可恶,难道是我喝多了么?我一定要打中它!”某个红发御姐呢,却还在着了魔一样不断攻击着毫发无伤的“雪风”,而其他的相模水军战船,早已经被她发射的炮弹打的千疮百孔了。
(祥瑞御免,家宅平安,今天见到will不拜神,船在吉他还是不进游戏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