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一听这话,登时内心一阵激动:“这些罪名太重了,其实我对美人一向很宽容的,只要让她知道自己错了,我觉得还是可以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父亲也可以享受一下。”
王良摸着王喜的头,笑眯眯的说:“你呀,还真是有孝心。”
……
次日一大早。
夜星阑早早的就给苏北北和苏泰雇好了马车,用完了最后的盘缠,她也准备一并出城。
本来打算在城内等宁骄的回信,可是城内的酒楼都太贵了,她身上的钱也用完了,只好到城外再继续联络宁骄。
“你还跟着吗?”夜星阑看着还跟着他们的百花寒说。
百花寒:“我也想送北北一程。”
夜星阑点了点头,将缰绳抛给他:“那正好,你送他们去孤山,我还有事,半路下。”
百花寒欣喜的笑了笑,立刻就上了车,夜星阑扶着苏泰和苏北北一次上了马车,将帘子放下来。
百花寒刚拉起缰绳,头却突然一回,看向了酒楼。
熙攘的人群,叫卖的小贩,一切如常。
但他眼眸却眯了眯,忽地流出一许淡淡的狡色。
“快跟上。”见马车一走,酒楼里的人探出脑袋,一招手,潜伏在里面的官兵也冲了出来。
……
走了一会儿,夜星阑掀开车帘看了看,却发现路越走越偏,不像是出城的路。
她反应过来,冲出来一把扯住缰绳:“百花寒,你搞什么鬼?”
百花寒顺势将马车停下来,然后一把拉住夜星阑的手一跃将她带下,夜星阑警惕的盯着他,刚想推开他,手就被他松了:“就到这里吧。”
“这不是出城的路,这是……”夜星阑看了看四周,这是偏僻的树林。
“这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跟着我们的人,已经甩掉了,不过时间不多,还得尽快。”百花寒说。
“你们在说什么?”苏北北探出脑袋问。
“莫非……”夜星阑眼珠子转了转:“莫非王喜又反悔了,所以派人想要把北北抓回去?”
“不对,”百花寒淡淡说:“王喜是个人面兽心的人,他总要给自己个理由才对,这样他报复你们才更有力度。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昨晚拿的卖身契,恐怕是假的。”
“假的?”夜星阑怔了怔。苏北北脸色也跟着一变。
“他们一路派了官兵尾随,明显是知道咱们今天要出城,他要是想阻拦,直接追上来就行,却为什么只是尾随?原因应该是,他想要把北北和父亲抓到牢里,以家中下人叛逃之罪……狠狠惩戒他们。”
听百花寒不慌不忙的说着,夜星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精明的有些可怕,他说话时尽管有所保留,用词谨慎,但却难掩眼底流出的凌厉,和脸上无意间显露出的狡猾。
他的反应,就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一般的理智和淡漠。
但这不是一个普通人遇事后,应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