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菲见着,就要争着去时,被步惊仙拦住了道“师父刚来神魂国,暂时没有多少信奉度,一些曰子的生活都需要你用信奉度照料。今曰理当由我略尽孝心。”说罢,就去了。
李狂听了,颇觉好奇的问舞菲道“信奉度之用为父听说过一二。菲儿贵为神魂国剑圣,难道还愁?”
“只是吃用自然不愁。但说挥霍,那就真不可能。神魂国没有贵字一说,左岸这般的宗主,也没有供其挥霍的信奉度可用。神魂国中,并无郑、楚那般的饮食习俗。大家都以如何更有效运用资源为强国所用,挥霍那类的事情,都不去做。”
李狂饶有兴趣的听着,舞菲则耐心的说着神魂国的事情。
去咕噜仙林的路上,碰到一些神魂国人出入路过。
李狂见那些人仿佛看不见、或者看见了拜月也当看不见的自顾过去,便低声问舞菲道“这些人为何对拜月副宗主视若不见?”
舞菲扭头看了眼刚过去的三个人,才回答道“刚才过去的那三个人是咕噜果栽种志愿者,不是志同道合的神魂人之间,见面原本就不是必须打招呼。”
“为父听说神魂国都,甚至神魂国宗主殿也任由神魂国人出入,原来果真如此……”
“是这样的。但大家都十分尊重其它人,因此如果一处地方有人常在那里练功,那么其它人知道的,都会尽量避免在那人练功的时间过去。如副宗主拜月常去的星月塔顶,每逢夜晚时候神魂国人都不会去打扰。”
李狂恍然道“毕竟神魂国人对副宗主还是知道尊重的?”
“那倒不是因为如此。神魂国人都明白,固然自己有自由,但旁人也有自由。同一处地方同处两个人会互相打扰的时候,就会自发考虑必须姓。拜月与拜星修炼武功不能被打扰,自然终于其它人上去眺望夜景又或是描绘夜景图画之类的事情,其它人自然就会相让了。如此互相尊重,才能避免冲突。倘若你争我争,还不是要有冲突的?如前两个月前那次,有人为满足心仪之人心愿,携了上星月塔上求婚,那时候拜月虽在练功,也会相让。”
李狂破觉难以置信的问道“神魂国人岂能人人如此?”
“左岸说,人说愚民,其实民之所以愚,皆因为无知,所以无知,皆因为不知,所以不知,皆因为不求知又或不能得知。所以神魂国最重让人人都知道,事无巨细,定期的志愿者集会上都会提及,各地方都有详细文字记录供任何人查阅。律法繁杂,如非志愿者根本不可能尽知,故而神魂国只立原则而不立律法。做到那些神魂意志入道者所必须的原则,诸多律法则根本无有存在的必要。人们也易于了解、记忆、奉行。人人皆知,则无人愚。”
舞菲说着,满脸满足的微笑着道“所以神魂国中,懂事了的孩子就都知道入道者的原则。”
“没有律法,若有人做不到又如何?”
“这类事情均交由各地方的人公投决议。也就是神魂国人地方的集体去评判、处置。也都只有三种。或劳役重新为成为入道者而修行,或被放逐驱离神魂国,或被判定为堕落者处死以入神魂意志力量的怀抱。这些情况逐年逐月的都在减少。通常也都是第一种。”
李狂听了,一时默不作声的思索。
片刻,又道“神魂宗的那些宗规,似乎与神魂国制大有不同……”
“神魂宗就旧有的宗规如今仍旧保留的已经没有多少,左岸以为越繁杂则越难以施行,始终从化繁为简着手。”
“呵呵……”李狂不禁笑道“这么说来,神魂国俨然已成世外桃源了?但听说,神魂国的齐州可并非如此。”
舞菲便笑道“齐州是有些问题,左岸正在设法解决,相信总归能够同化。前不久对楚的战斗中,乾天还是带领了追道军到陈州参战了的。”
李狂不禁冷哼了声。
“只怕追道军犹如墙头草而已。以为父之见,当初左岸本是想等着乾天犯错,而后将齐州的追道军一举而灭之。可惜后来没有局势变换,乾天既没有犯错,左岸也没有得到能够从容收拾追道军的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