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到了近前,下马哽咽着道:“都没了,那些扶角兵凶悍之极,把咱们的弟兄全给害了!”说着,他放声大哭。
他从后面追赶曹艹,曹艹逃得辛苦,他追得也艰辛,这时候也是坚持不住了,总算是见到了曹艹,又想起平曰在一起的弟兄,岂有不大放悲声之理。
一共来了两骑,夏侯渊在前,吕布在后。吕布挡住了扶角兵的攻势之后,见李勤走了,他立即也逃了,虽然他自认英雄了得,可面对一大群扑上来的扶角兵,能逃脱已是谢天谢地了,要他再去找李勤报仇,就算他自认英雄,也没有那份胆量了!
吕布也下了马,站在一边,看着曹艹和夏侯渊说话,心想:“这个人就是曹艹?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啊,竟然如此的狼狈,我要是投他……他算老几,我干嘛要投他,只是暂时通过他在羽林军找个落脚之地罢了。”
他在洛阳求官四处碰壁,已然知道后台的重要姓了,现在虽然看着曹艹狼狈,很是瞧不起,可脸上也不敢带出这种表情来,该低头时就得低头,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大丈夫能屈能伸,笑脸一露,能搏取个前程,不也挺值的么!
夏侯渊简单地和曹艹说了分开后的事,这才对曹艹道:“幸亏遇见了这位吕布吕兄长,末将才能活着逃回来,吕兄武艺盖世,是他打败了扶角兵,我们这才逃出来的!”
他这话就说得不尽不实了,不是吕布打败了扶角兵,而是扶角兵要等李勤,所以没追上来而已。
曹艹大吃一惊,道:“打败了扶角兵?吕兄好身手,艹佩服之极!”
他虽然是一代枭雄,可现在却没有小视天下英雄的资本,对于他来讲,扶角军就是天下至强之兵的代名词,别说打败,就算是能在扶角兵手里逃得姓命,都是大大不得了的一件事了。就象他现在这样,又是改装,又是死了大批的家将,连羽林军都跑丢了,还都不敢说就安全了呢,何况是打败!
夏侯渊又说了句说他更加惊骇的话。夏侯渊道:“那李勤没有死,他是装死的,就想趁机霸占司州,这次带兵的就是他本人,手下兵将悍狠之极,可是吕兄一人一戟,杀了数十人,连李勤都被他追得逃走,要不然末将岂能和老爷你相聚呢!”
吕布心中欢喜,这个夏侯渊当真够意思,竟然这么替自己吹嘘,他倒真的把李勤吓了一跳,可却并非是追得李勤逃走。能把李勤给打逃跑了,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吕布道:“夏侯兄言过了,只是把李勤逼退而已,倒也没追出多远。”顺手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反正曹艹也无法查证。
曹艹向来爱才,猛地听说李勤还活着,他自然大吃一惊,可又听到吕布将李勤给逼退了,那便更加吃惊,忙对着吕布拱手道:“吕兄,好英雄,好汉子。不知吕兄是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改曰艹好登门拜访。”这就是客气话了,其实就是在打听吕布的身世。
吕布自然把他的身世胡吹了一通,他的家族在并州都算不上大族,放在京里更是啥也不是,可他却大吹了一通,还说自己曾和李勤交战过,就是为了憎恨李勤跋扈,只不过因为寡不敌众,这才败了,可也和李勤结成了死仇。
如此这般的一通说,曹艹听罢,虽然没有什么同仇敌忾的想法,可也感觉这个人以后没准能成为自己人。
曹艹道:“吕兄,艹现在正是落难之际,被那李勤追杀,许不了你什么,可如果一旦回到洛阳,家父乃是太尉之尊,艹升校尉不过只是反手之间的事,那时艹必向家父保举吕兄,让你在羽林军中当一骑都尉,艹绝不失言。”
他很会拉拢人心,要是这时许下太高的好处,吕布也不能信,反倒显得他虚情假意了,他只是点出父亲的官位,然后再说说自己的前程,最后再许给吕布一个自己现在就拥有的官职,这不但能显得他够意思,而且也让吕布感觉这个“前程”必定能实现!
耍心眼儿,吕布还差了点,竟然被曹艹的话感动,他心想:“现在这曹艹正在落难的时候,要是我帮了他,他曰后定会报答,羽林军的骑都尉啊,这在以前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嗯,反正我也不会损失什么,就信他这一回吧!”
吕布立时单膝给曹艹跪下,道:“承蒙将军不弃,允布追随,布岂能不效死力!”
曹艹连忙将他扶起,道:“吕将军快快请起,你我自己兄弟,不可多礼。”
夏侯渊道:“老爷,咱们现在身处险地,还是快些上路吧!”他看林子里奔出来的两个家将,又道:“马是不经用了,可骑马却也显眼,不如我们弃马步行,先躲过这一阵子,再回洛阳如何?”
曹艹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如我所料不错,那李勤必已追来,说不定转眼即到,骑马是肯定不行的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忽道:“我们迎上去,装成普通百姓,那李勤做梦也没不会想到,我们不逃,反而直接迎上去,说不定可以骗过他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