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心想:“用一道符就能破了我的妙计,如果张角真的这么办,那我就算舍再多的粮食,也是白舍啊,黄巾众不但不会散,还会笑我是冤大头,反而会更加感谢张角,认为粮食真是张角从上天那里求来的!”
典韦却想:“少爷就是少爷,不管什么都比别人强,就算玩缺德,也比贾匹夫强……哎呀,我怎么可以想少爷缺德呢,这个太不应该了!”
贾诩皱眉道:“阿勤,你说的倒也是一种情况,但我们也可以停止发粮啊,那岂不就证明张角的符不灵了么!”
李勤嘿了声,道:“证明他的符不灵?他的符怎么可能不灵!咱们先发粮食,然后又不发了,只能证明咱们是逆天行事,所谓逆天者亡,咱们一定是没有好下场,所以黄巾众一定会胜利的,跟着张天师混,那是一定没有错的!”
贾诩啊地一声大叫,李勤说的并不是很难懂的事情,只不是换了一种思维去想事情而已,他刚才脑筋没有转过弯来,所以才会对李勤的反制之法惊讶,可窗户纸一捅就破,只要把弯转过来了,他就立即明白了!
张角画符是承天之祐,如果扶角军不发粮食,就是逆天而行,黄巾众不会认为张角烧符不灵的,而是会认为扶角军混蛋,不听上天的旨意,与天作对,这是自取灭亡!
脑筋这么一转过弯来,贾诩的主意立时就又出来了,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典韦啊了声,道:“怎么回事,有什么事这么好笑,贾匹夫,你不会是疯了吧,得了魔障?”
李勤也道:“姐夫,这事似乎没那么好笑吧?我说了张角的反制之法,是想让你想出再反制的方法来,你笑什么啊?”
贾诩咳嗽两声,脸笑得通红,他道:“我们可以这样,在军营前面立上大锅,里面烧上肉汤,然后再多烙些大饼出来,只要黄巾众那边有人过来,求咱们给吃的,那咱们就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拿了张角的令符来,必须是他亲笔画的符,而且得到了上天的承认,那就一个符换一碗肉汤再加一个大饼,一手交符,一手交汤和饼,没有符的就啥也不给……”
典韦叫道:“那,那张角能画出那么多符吗?还不得把他累得拉了稀!”
李勤想了想,摇头道:“不妥吧,如果黄巾众拿来的符是假的,不是张角亲笔画的,那该怎么办,又不能防伪,你又不知那符一定是张角画的!”
贾诩皱了皱眉头,道:“这说得也是。不过,我说阿勤啊,你说的这些,连我都想不到,那些黄巾众又怎么能想到呢?防伪?这个……实在是想不到的事情啊!”
典韦也咧嘴道:“我看那些黄巾众对张角尊敬得很,如果他们拿了假冒的符来,那岂不是对张角不尊重了,只要是铁杆的黄巾贼,就不会这样,如果是普通的黄巾众,那他们发现是不是张角的符,都一样好使,那干嘛还要信张角,我看迸散得会更加快些!”
李勤咝地抽了口凉气,点头道:“你们说得对啊,这回换我脑筋没转过弯来了,这个年代……这年头确是如此,黄巾众是会有这种想法的。真正信张角的,不会拿假符来,而拿假符来的,就不会再信张角,我刚才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其实这年头的人,没那么复杂的想法,花花肠子不多的,咱们算是赶上好年头了!”
贾诩却道:“这年头还算好啊,都乱得不成样子了!”
典韦也道:“可不是嘛,再没见过比这更坏的年头了!”
李勤道:“那就这么办吧,用大饼和肉汤,干掉张角,让黄巾众随风而去吧!”
三人哈哈大笑,回了军营,这时帐篷刚刚支好,饭也做好了,李勤召集众将军,进了他的大帐,大家一起吃喝,并由贾诩把明天就要开始施行的大饼战术,说了给众将军听!
扶角军的将领们听了这个计策,无不捧腹大笑,打仗还有这么打的吗,这可是开天劈地头一回了,是不是后有来者这个没法确定,可前无古人,却是一定的了!
一夜准备,待第二天拂晓之时,一队黄巾兵来攻打。李勤被吵醒,他躺在被窝里,心想:“竟然懂得拂晓攻击,看来领兵的这个黄巾将,还是懂一点战术的嘛,不知是不是张角亲自派来的,或者就是张角本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