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贺然细细的问起大草原的情况,这小公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摇头,军政之事不说一无所知也差不了多少。
“你天天都干嘛?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贺然大失所望的数落起她来。
“怎么不知道了?你们这边的事我就知道很多,哥哥找了许多人教我,你问的那些都是军国大事,我哪能知道啊。”小公主气哼哼的说。
“该问的我都问过了,你问她这些还不如问我呢。”时郎苦笑道。
贺然与他相视苦笑,见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得打发她出去玩了。二人又商议了一会,因情报太少也商量不出什么来转而把讨论重点转移到如何防范赵国与顺国。
这个时候赵慜也在与群臣研究易国,这段时间赵慜真是气得不轻,算来算去还是让易国当枪使了。这个贺然太狡诈了,赵慜万没想到现在这个结果,他极力鼓动自己打顺国,只当他是想消耗赵国实力,谁知他还另有打算,一举两得啊,可又说不出他什么,这哑巴亏吃的真是窝火。
众臣神情都讪讪的,同样都是臣子,人家连连为易国开疆辟地,自己这帮人简直是被当猴子耍了,他们心中窝的火比赵慜还要大。尤其是荆湅,他恨不得能立刻与贺然在战场上较量一番,可让他郁闷的是赵国空有数千里土地却被连年征战消耗的只剩了个空架子,这口气不知还要忍多少年。
“也都那边可又进展?”赵慜肝火虽然很旺,但毕竟是胸怀天下的人,在这种只有几位重臣议事的场合脸上一直是笑容不断的。
太宰禀奏道:“顺国愈加的势微了,也都口气比以前松了一些,但还是倾向顺国,臣又派了一拨人去说服,消息尚未传回来。”
“番王那边呢?”
太宰摇头道:“他还是一味的敷衍,口风紧的很,对使臣款待很热情,可一提结盟的事就顾左右而言他。”
“他这是在考虑跟易国结盟啊,军师先前猜测的应该不错,易国就是想与番邦联姻,我们算是算到了,估计还是晚了一步,这个贺然!”赵慜说着笑了。
荆湅道:“他来定阳一通乱搅,事后我才猜到他这可能是给我们施了个障眼法,他的使臣那时就应该已到番邦了。”
赵慜点点头,道:“有道理,他这趟来的可是收获颇丰啊,不但施了障眼法还说动了咱们出兵顺国,对,我还赐了他一个鼎!”赵慜说到这里又笑了。
群臣见大王自嘲的如此坦荡不禁心下愈发敬服,这份胸襟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这次他可是把咱们耍的够苦的,在番邦的这场较量上咱们可得仔细点了,我不信还输给易国。”赵慜鼓励着大家。
前将军捋髯道:“辛岩图良已投向我们了,他这一部的实力仅次于番王,东行坨子芒也差不多算是投向我们了,这两部加起来已不弱于番王,就算也都最终倒向顺国,局势对我们而言也还算不错。”
赵慜满意的笑了笑,“嗯,接下来最好的策略莫若军师提出来的挑起也都与番王大战了,咱们下手一定要快,这次不能让易国再抢先了,贺军师可是最擅借风使力的,让他先动了手那可就难办了。”
众臣齐声应诺。
“顺国那边怎么样?”赵慜笑着问。
太宰笑答:“顺王快给气死了,我们与易国联手来攻已经让他心惊肉跳了,陈旻又叛国了,令滚龙河南岸之地尽失,急火攻心之下吐了好几口血,现在已经无法理政了。”
赵慜摇头叹息道:“一个贺然,两三年时间,就弄得顺国这么快濒临亡国了,唉,想想真是令人心生寒意啊,易国立国之日仿佛就在眼前,那时顺国实力数十倍于易国,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会变成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