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收拾睡袋时就开始祈祷明天一定还要下雪。
苍天对他不薄,停了一晚的雪第二天真的又下起来了,飘飘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他的心也随之舞动起来了,可他忘了祈祷别让番王来捣乱了,结果,一大早番王就来到了营寨。
闻报番王驾临时,贺然正喜滋滋的把那个大包裹往马上放,这下他好色轻友的本性立即就暴露出来,沮丧的把包裹抗回大帐,满腹抱怨的去迎接自己的义兄。
兄弟相见,番王可是诚心诚意的欢喜,热情的抱住他透着的那么高兴。
回到大帐,问起马贼袭扰一事,贺然简要的叙述了一遍,番王已从信使口中略知一二了,少不得哀悼了几句阵亡的藏贤谷子弟,这才提出去看看阿江离满。
来至阿江离满受刑的帐篷,番王看着恶贯满盈的贼首哈哈大笑,上去用脚踢了踢已脱人形的阿江离满,道:“狼崽子,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扬言要取我的头吗?当年的嚣张样儿哪去了?”
“他还说过这种狂话?”贺然笑着问。
番王哼了一声道:“他岂止敢说狂话,我报复我多年对他的围剿,他还杀了我的姨母全家呢,兄弟啊,你可算是为草原除了一大害啊,我草原数十个部落至少有半数以上受过他的苦,可十几年来谁都拿他没办法,提起他人人恨的牙根发痒,又怕的内心发寒,不想这滑不留手的混账被你这刚到草原的外人给逮住了,兄弟你真是……哈哈哈,真是不愧‘神奇军师’之名啊!”
贺然毫无喜色,叹道:“这些畜生又岂值我那些兄弟的性命?这‘神奇军师’之称说来惭愧啊,能擒到他夺亏王驾及时赶到。”
番王劝慰道:“这些混账来去如风,谁也难察他们的踪迹,遇袭怪不得你大意。”
“不说这些了,据说这畜生藏了价值两万金的财宝,我已命人去取了,都送给兄长吧。”
番王摆手道:“这可不行,你除了这祸害已是让我们感激不尽了,又死了那么多兄弟,这财宝我是一分一毫不能要的。”
“都是草原的财富理应归还,兄长就不要推辞了。”
番王见他态度挚诚,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吧,咱们各分一半,我们得那部分用来补偿受劫掠牧民,这帮混账手段狠毒,被劫掠的大多惨遭灭门,所以能剩下许多财宝,你看如何?”
“不必那么麻烦了,不用分了,兄长给易国些毛皮、马匹就行了,就算是我们买的。”
“哈哈哈,这可是说笑了,你们舍生冒死来帮我,何谈买卖?需要多少只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