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太妃以为他没有武功,并不担心,谁知君皓玉拔剑直接和护卫交手起来。
即使没有内力,他也是拼尽全力,护卫下手并未留情,一时间大殿里满是乒乒乓乓的兵器声。
“住手!”诚太妃下旨,君皓玉不管如何,他都是王爷,如今立功回朝,伤了他,君家肯定非常不满。
护卫停手,等待指令。
“刀剑无眼,王爷何必在此执着,卿城虽然不是哀家所出,但哀家是奉先皇遗诏照顾他们,怎么会害她?”
君皓玉手握佩剑,并未放回剑鞘,目露凶光:“所谓的好,不过是权谋之下的万全之策,若卿城当真无碍,刚刚的动静,为何不醒!”
“都退下!”
“是!”
诚太妃让宫人和护卫都离开,随后带着君皓玉离开翠霞宫的正殿,到了一处安静的偏殿。
“王爷也是明白人,哀家不打算绕弯子,卿城是长公主,她的决定关乎到盛国,你对她又了解多少?哀家敬你几分,你就是摄政王,哀家若是不敬你,你不过是君家庶出之人,就连你的父亲,也不配和哀家这般说话!”
诚太妃用力一拍镶金木椅,气势凌人。
君皓玉毫无惧色:“本王所做之事,从未想过会有顾忌,无论本王出生如何,本王都是盛国朝堂上的摄政王!卿城安好,盛国便是晴天,她若有了差池,本王即使被万人所指,也要得偿所愿!”
“哼,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哀家筹谋的时候,你还在家里习武练剑呢,今日不过是看到卿城有些病弱,你就刀剑相向,成大事?呵~”诚太妃轻笑,语气里满是嘲讽。
君皓玉知道,现在的情形,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他现在的紧张和在意,都证明了凌卿城是他的软肋。
“本王自然知道如何运用权谋,但卿城永远不会是本王权谋之中的任何一步,人有可为,有可不为,这就是本王和太妃的区别。”
诚太妃用力握着椅子的扶手,她心中也有矛盾,若是为了盛国,卿城的病只能拖着,至于最后能不能治好,以及有什么后遗症,都未可知。
可是,她也有不忍,卿城不该背负这么重的枷锁。
“卿城是长公主,有些事必须是她要做的,王爷这般心疼她,几分真,几分假,你自己心里清楚,若真是和哀家有区别,你倒是可以拿出些诚意,让哀家看看。”
“本王要带公主去治病,太妃如此遮掩不过是希望外界不要知道真相,而本王可以替太妃保密。”
“王爷应该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本王不会死,今天若是太妃不答应,本王也只有办法将公主带走,只是要看太妃愿不愿走这一步。”
君皓玉站于一侧,佩剑上的流苏缓缓而动。
“交出你的所有虎符,哀家就让你把公主带走。”
君皓玉没有接话,金牌在凌卿城那里,若是交出所有虎符,他便没有了一切,诚太妃和凌耀任何时候都可以找理由除去他和整个君家。
博弈之中,偏殿里静谧无声。
“怎么,摄政王这是迟疑了?看来……”
“太妃心中所想的是天下,而这个天下是给陛下的,而非长公主,本王若是交出虎符,不仅不能带走长公主,反而会从此成为鱼肉,任人宰割,本王可有猜错?”
“对与错,你我心中都明白,虎符还是卿城,王爷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