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响,苏厉方才开言道:“既是如此……便依元道之言吧!”一手扶着额头,竟是少见的显得有些疲惫。几人告了辞,出门去了。唐芝似乎也很是担忧,有些苍白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纠结的神情来,唐芝本来就并非多言之人,相比于司马玄,与大将军苏厉之间的关系也并不算十分亲近,毕竟像唐芝那样的症状,在军人的眼中无疑是胆小懦弱的象征,若非唐芝着实有才,又有司马玄的引荐和庇护,估计在玄甲军里也很难混下去。此事事关朝廷,唐芝不想也不愿发言,便一直站在一侧,只当自己是泥雕木偶。而陈恺也有这样那样的顾忌,索xing也就不说话了。唐芝以身体不适,先于司马玄、陈恺二人而走,只留下司马玄和陈恺两人在一边慢慢走着。
陈恺与司马玄的关系不错,可能是因为二人同穿越过时空的原因,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相处起来是一见如故的。走了一会儿,陈恺踌躇着说道:“元道兄,方才你对大将军的语气似乎有所不妥?”陈恺是来自平等社会的现代人不假,但毕竟来到了这充满危机的上位者一言可决人生死的古代,也不免有些担忧。司马玄这直爽的xing子陈恺也不是不了解,但见到他言语间竟是有种逼迫之意,如此直白的对苏厉说话,陈恺也不由得有些为其担忧起来。 ”“
司马玄先是一怔,然后回过神来,心知陈恺是说方才之事,不由微微苦笑道:“唉,我又如何不知,却真是忍不住。”说罢,又叹息一声,自嘲道:“活了这么久,脾气却是越来越大了,倒也幸好是他。”
“元道兄这是关心则乱了。”陈恺感叹道。
“或许吧!”司马玄显得很是无奈,转口道:“如今局势已不大好,我实在是担心……”
“陛下一振朝纲,大楚中兴,料想倾覆之祸并不迫切。”陈恺斟酌着词句说道。一般情况下一个朝代中后期若是出现一次中兴的时机,虽不能挽回败亡的命运,但也能苟延残喘的继续维持一段不短的时间。陈恺当年看历史的时候就总是发现在中兴之主的称号后,一般最少也缀着两三个皇帝的名字。
“秦、隋之变犹在眼前。”司马玄这一句话说出,不由的使陈恺的心狠命跳了一下。的确,以始皇、文帝之能也到底没躲过二世而亡的命运。这话却也没错。
陈恺迟疑道:“元道兄为何如此笃定,难道……”
司马玄苦笑道:“可能是我多疑了吧!”司马玄又瞟了一眼周围,见四周无人,方才低声说道:“毕竟在那时候,大楚可是……”顿了一顿,“也不由得我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