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大营扎下,张闿独自一人呆在帐中,念及今日惨败,不由后怕不己。正心烦不己,突闻帐外喧哗声大起:“张闿何在!”
“何事如此喧哗!”
张闿闻言大怒,一把撩开帐帘,走将出来,只见一风烛老者领着一众家丁满脸怒容地正视自己:“张闿!你还有脸出来!若是当时听从老夫所言,给予那众贼人一些钱财,如何有今日之败!如今老夫被围在此,进不得,也退不得!你教老夫何时能到我儿管辖之地!”
“老太爷!”
那老者越骂越怒,张闿不敢作声,只得躬身挨骂。许久过后,或是老者骂累,冲着张闿怒哼一声,引着众人转身向自己帐中走去:“张闿,你给老夫听着!老夫给你一夜的时限。明天此时,老夫必须起身前往濮阳!不然,老夫定教我儿告知陶谦!”
“这老匹夫!”待那老者身影己经远去,张闿顿时怒气冲冲地走进帐中。不到片刻,帐中已是一片狼藉。一通泄过后,张闿竭力地瘫坐在地上,脸色阴晴不定。
‘今日连折三将,大军更折上千,待回徐州,定遭刺使重罚。这老匹夫更是趁火打劫,这一夜的时限,教本将如何破敌!’
一念至此,张闿眼中顿时寒光四摄:‘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本将不义!’
“来人!”主意打定,张闿拍地而起,升帐道:“将军中刘、曹两位统领召进帐中!本将有事要与二人商议!”
“诺!”
帐外左右不敢怠慢,闻言连忙去请刘、曹两位统领。不过片刻,两人己到张闿帐下。方进帐中,张闿一个招手,命二人附耳过来,道:“我等本是黄巾余党,为天下所不容。虽投陶谦帐下,可我等从末受过重用!现如今我等惨败于此,料那陶谦小儿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等!本将且问尔等,有何打算?”
刘、曹二人亦是心忧,待张闿言毕,二人不由对望一眼,同时说道:“我等唯将军马是瞻,将军若有何差遣,下令便是!我等绝无二言!”
得二人回应,张闿心中大喜,连忙附耳道:“现如今,我等为山中流寇所困,进不得,亦退不得。料那山中酋亦有些能耐!我等不如劫了曹家那老匹夫的钱财,上山落草。”
“如此境地,落草亦好。”刘、曹二人心动,忙道:“事关重大,我等该作如何布置?将军可否明示?”
“今夜午夜之时,你二人各率麾下亲信,我举火为号,一道围攻曹家老儿!事成之后,你我等人便携财上山。”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帐帘撩开,张闿双眼寒光地立于帐外,手中火把一举,上下晃动一番。
“杀啊!”
刘、曹二人早已伏兵曹嵩帐外,一见火光亮起,率众急攻曹嵩大帐。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曹家家丁虽有抵挡,奈何贼军势众,不过片刻,便被杀得血肉模糊。
贼军将至,曹嵩急欲从后帐逃生,奈何小妾体胖,帐后栅栏难以翻过。眼见大势不妙,不得己,二人欲借茅厕藏身。只可惜天不从愿,最终仍被找出,为众人乱刀分尸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