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一此时却早就直接踢蹬下马,将身体藏在马的另一侧,也就是让骏马成为自己跟那白衣人之间的屏障。换作一般人可能此时还在马上发呆,也就是丁一这特种部队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使自己避免成为显眼的目标。
“一点红,你不是我的对手。”苏欸的声音有着一种莫名的稳定,便如他所说出来的,就是事实一般。丁一却在慢慢吐槽:怎么一下就切换到武侠世界?尼玛的这不科学好不好?夜深更静,两个家伙站别人家楼顶,还唯恐别人不知道一样,大声交谈……等下要这两家的主人敲响铜锣高喊有贼,不知道这两位怎么收场?
那位被称作一点红的仁兄抱着剑冷冷道:“不错,只不过今夜在这里却不止在下一人。”
“请问到底为了何事,阁下竟要逼学生自杀?”丁一忍不住打断了这两位的对答,“便是要死也总得让学生死个明白吧?”说话之间丁一却去解开马鞍后挂着的两个皮袋,快速将它们扯了下来放在身前。
长街那头马蹄“得得”,一匹骏马空鞍奔来,直至丁一跟前方才停下,却是刘铁骑去的马。沉重在脚步声在那马奔来处响起,似乎每一步都要将街上青石踏断踩粉也似乎,一个魁梧人影在皎洁月芒的映照下出现,那人看去怕有近七尺高,刘铁被他挟在肋下如一只鸡子。
苏欸点了点头道:“破锷也来了。”
“来的不止是破锷。”右侧临街的院门打开,走出一对**上身肌肉盘虬的双胞胎兄弟,冲着苏欸抬手抱拳,粗声粗气地说道,“初伏见过苏大侠”、“惊蛰见过苏大侠”。
苏欸面上终于动容,执刀一抖甩去刀锋上黑布,冷声道:“你们是在等青子?”
“奴早便在苏大侠的脚下了,嘻嘻!”女子的声音从苏欸脚下二楼处传了出来。
此时却听一声唿哨,不知何时躲在两匹马后的丁秀才打得了火媒,点燃一枝烟花,那烟花冲天炸出缤纷四散而煞是好看,那对**着上身的双胞胎兄弟怒喊道:“姓丁的,你是不是嫌死得慢了?”
这边厢是江湖顶尖好手在述话,这丁秀才倒好,极为怕死地躲在马后面玩起烟花来了。
“你们、你们不是要逼我自杀么?”丁一躲在马后战战兢兢地反问着,却说道,“君子死,不免缨。今夜出来会友,穿得有些随便了,故之教几个学生给我把袍冠送来,若是苏大侠敌你们不过,自杀之时也好穿戴得体面些……”
那对双胞胎兄弟听着失笑,不禁说道:“这秀才还有学生?”、“正好,一并做了,斩草得他娘的除根!”、“这话在理,丁秀才让你的学生快点来!”两人说着不禁狂笑起来,在他们想来,秀才的学生,大约就是几个还没总角的童子吧?
“初惊,奴劝两位还是谨言为好,据说杜九便是被面前这位丁秀才,一记冲宵炮拳打得昏死过去,而丁秀才前前后后就只出了这么一拳。”那被苏欸唤作“青子”的女子,声音极为清脆宛如黄莺,只不过丁一却无心思去欣赏这声音如何悦耳了,因为她一语道破了丁一的身手,提醒了同伴让丁一迷惑对手的谋划破产。
丁一无奈苦笑道:“那不过是侥幸,想来你们也不会如杜九爷一般,站好让学生来打。”
能扮猪不扮猪,吃饱了撑着了么?伪装已经成为丁一的一种习惯,并不仅仅拘泥于吉利服。
他这么一说倒是又让那些人笑了起来,因为丁一的说辞让他们感觉到了合理:一个秀才怎么可能把江湖大豪杜九一拳打昏?虽然有好几个江湖大豪言之切确,说杜九就是被丁一一拳打昏过去,再被丁一的学生用刀捅死,但真的让人很难致信,倒是丁一这么说,大伙便觉找到了事实的真相——杜九托大,站好了让丁一打,才会导致被丁秀才一拳打昏的结局。
“纵是如此,奴还是对丁秀才不敢轻视,听说丁秀才的管家,竟是钝刀死迟迟史老前辈,若不趁如今史老前辈不在身边结果了你,ri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嘻嘻嘻!”青子似乎每句话都要带几声笑,只是那笑声却尽是取人xing命的话语。
这六人便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破萼初惊一点红,又看青子映帘栊。
青子便是他们的首领。
“如此,便做过一场吧。”苏欸事到临头倒也没有惊慌,持刀在手沉声说道,“听说见过青子的映帘栊者,就没有还能活在世上的人了。某倒好奇,到底这映帘栊是什么奇门兵器?今夜便让某见识一下吧!”
说罢手中陌刀斩动,刀光如雪所及之处瓦碎椽断,屋顶瞬间已失了苏欸的身影,街对面屋顶的一点红冷哼一声,抬手一掷,便纵身而起如飞鸟一般越过长街,扑向那被苏欸斩塌的屋顶;那个夹着刘铁的魁梧巨汉将刘铁往地上一掷,把手中大铁锥击向身边围墙,和身撞了上去立时将围墙撞得崩塌一截,尘土飞扬之际人已朝内直冲而去!
只有那两个双胞胎兄弟,怀抱着双手看着丁一和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