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见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已经被就地正法,而其他帮凶也得到了公正的惩罚,心中的冤屈烟消云散,只剩下失去亲人的悲哀和对顾立竟的感激。
“大人,谢谢你替我做主,为我父亲申冤!”
农妇暂时移开父亲的尸体,跪倒在顾立竟脚下,亲吻着他的黑甲战靴。
顾立竟将农妇拉起,把钱袋和仇人的头颅交到她的手上,宽慰的说道:“拿好你的东西,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以后也别在回来。”
农妇眨去眼中的泪水,悲痛的说道:“大人,你……”
“记住我的话,别回来。”
顾立竟也不跟农妇多做解释,转头朝最近的黑甲卫士说道:“护送她和她父亲的尸体出城,胆敢阻拦者,以黑甲律法之名,格杀勿论!”
“是!”
雷加见事情已经解决,再留下来也只会引起顾立竟过多的注意,于是拉了拉索拉的小手,低声说道:“我们走。”
索拉随即跟着自己的主人离开了人群。
一直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说道:“索拉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雷加用一根手指敲了敲索拉的额头,教训道:“一个受制于贵族的黑甲统领,为了替一名毫无身份地位,并且素不相识的农妇申冤,当街杀死了一名贵族恶仆,这还不算什么大事吗?”
最近他对她的动作越来越亲昵了,他并不想这样,可每次索拉犯傻时的可爱模样,总让他忍不住。
索拉揉了揉被敲的额头,撇了撇小嘴说道:“管他们谁杀谁呢,跟我们又没关系。索拉的眼睛只看着主人,再大的事情,只要与主人无关,那就不算是事情。”
“或许吧,毕竟那恶仆不是都顿。不过,如果顾立竟要砍的是都顿的脑袋,我一定会出面阻止的。”雷加锁紧了眉头。
“为什么?”
索拉不解的问道:“都顿一死,主人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雷加眉头猛的一挑,“只有他死在我的手里,我才会感到高兴。”
“可是那个顾立竟似乎很厉害,幸好那恶仆不是都顿,否则,就真要出大事情了……”索拉一脸后怕的回味道。
“我现在暂时打不过他,但我能在人群里制造混乱,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的。”
这算是一个下下策,但为了手刃仇敌,雷加早已下定了决心——好在那名恶仆并不是都顿,他也不必真的做出这样艰难的抉择。
雷加抬头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喃喃的说道:“黑甲统领顾立竟……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我们之间还会再见面,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我能跟他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索拉顿时紧张起来,“主人不用担心,索拉一定不会让他伤害到主人的!”
雷加的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有了他这个短期目标,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的实力未必就会差他很多,所以你不用担心。走吧,天色已经黑了,该带你吃饭去了。”
一听吃饭,索拉立刻笑成了一朵鲜花,重重的点了点头,跟着雷加朝最近的酒馆走去。
离酒馆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雷加就能感受到酒馆里的热闹程度。暴鸦酒馆也曾热闹过,但自从他一剑秒杀了强盗佣兵头目之后,暴鸦酒馆的热闹程度始终控制在一个谨慎的范围之内。
仔细想想,他这个“伙计”做的可真不专业,居然让来暴鸦消遣放松的客人个个都神经紧绷,不敢张扬,也不知道美拉和桃拉回到暴鸦酒馆后,有没有让老板的生意好起来——
大概会吧,毕竟,有酒馆女郎的酒馆,和没有酒馆女郎的酒馆,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前的这家酒馆名叫“王者足迹”,酒馆的装饰也富丽堂皇尽显奢华,就好像这里是国王经常出入的行宫似的。但根据森岩王国浮夸的习俗,这里不过就是一家酒馆而已。
与暴鸦酒馆不同的是,“王者足迹”酒馆里没有伙计,清一色的全是酒馆女郎,一个个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端菜的时候小腰一扭三摆的,不停的卖弄风骚,连菜被撒在地上也不理会。
酒馆女郎是一种介乎于妓女和伙计之间的职业。她们不属于酒馆,但可以通过替酒馆招揽生意,从而得到客人的小费来赚钱,有些时候,酒馆女郎也会做一些出卖色相的事情,但主动权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里,不像是妓院的妓女,只要客人有钱,妓女就不能拒绝。
当然,她们赚的自然也比妓女少。在四王大陆上,通常只有一种职业比妓女赚的多——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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