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的眸光不自觉被其吸引，正欲伸出手去，将其托到手里，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妩栗却忽然之间惊呼：“仙尊，你、你快看……”

闻言，言澈的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眸光转到了床榻上的人。

这一看，他整个人因为过于诧异，‘蹭’地一下，就从床沿上站起身来，湛蓝色的眸子微瞪，看着有些难以置信。

“这……”

他的心口处突然一阵刺痛，让他险些失态想要后退一步，只不过，一直以来强大的镇定力让他硬生生杵在原地。

床榻上，凰兮原本墨色的头发，已经完全转化为海一般的湛蓝色，面容也在悄然发生改变，完全就是……记忆中月露的模样。

言澈几乎能够确定，等到她睁开眼睛，一双眸子绝对也会是那澄澈的蓝。

月露……这是真正的月露……

那……

妩栗却没有像言澈那般一直愣在原地，在一开始的惊诧之后，她美艳的脸上，盛满的全是喜悦。

“主人变回来了！这是真的主人！”

妩栗几乎是扑着跪到床榻前的，两只手都紧紧揪住月露盖在身上的云被，激动得不能自已。

而站立在一旁的言澈，脑子里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闪过方才在他眼前停留的那一点小小的光亮，然而，等他再想要去寻那小东西看一个究竟的时候，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亮光，空气里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只能将自己的眸光又转回月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