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古月更加无措,一颗心跳的更乱了。
两个人慢慢走着,当两人走过一条窄窄的没人的胡同时,霍仪眼中红光一闪,口中吐出一股黑雾,古月就闻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些香,但有些腻人,她头一歪,就这么昏了过去。
霍仪嘴角咧开一个邪恶的笑:“宋宝珠说的还真对,这个古月当真是贪得无厌,且还蠢笨如猪。”
他扛起古月,在胡同里几个起落已经不见踪影。
西山别墅
韩部长带着沈临仙三人进了门,沈临仙看到屋中的客厅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身旁坐着的那位她倒是认识,是和她关系不错的余曼。
“临仙。”余曼起身打招呼。
沈临仙笑着叫了一声:“余曼姐。”
坐下之后,沈临仙给余曼介绍王国华和李长春:“这是我姐,还有我未来姐夫,这次进京是他们送我来的。”
那位老人朝李长春和王国华点了点头,王国华倒也罢了,李长春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很敬重的朝老人行了一个军礼:“首长,尖刀部队李长春向您报道。”
老人笑了笑:“坐吧,在家里不用那么多礼节。”
李长春忐忑不安的坐下,也没敢坐实了,只是半块屁股坐在沙发上,腰背也挺的笔直。
王国华一看他这个样子也觉得紧张起来。
她看看沈临仙,再看看那个很有威严的老人,还有屋里的装修摆设家具之类的,就更加的局促不安。
沈临仙拍了拍王国华的手叫她能够平静一些。
这才对韩部长笑问:“这么急着叫我进京,到底有什么事?”
韩部长看了沈临仙一眼,对老人道:“余老,这件事情咱们去书房谈吧。”
沈临仙这才知道,这位老人应该是余曼的爷爷了,而且,这件事情应该是余曼的家事,所以不方便跟外人说起,只能到书房去说。
她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老人起身:“曼曼,你招呼这两个小朋友,我和两位小友去书房说话。”
余曼笑着答应一声。
然后沈临仙、韩部长还有余老三个人就上了楼,到二楼余老的书房内再度坐定,余老才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件事情不应该麻烦两位同志的,只是……一言难尽啊。”
沈临仙静静听着,听了几句,也理出一个大概的脉路来。
原来,余老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手底下有一员猛将,那位猛将姓苏名承志,这位苏承志其实也不叫苏承志,而是有一个乡间极其普通的名字苏狗蛋,后头他在余老手底下当兵,余老见他作战勇猛,为人又十分憨实,就帮他改了一个好听点的名字,从那之后才叫苏承志的。
苏承志打仗是有名的不要命的,在战场上救了余老好几回,也立下不少战功,只是在解放战争的时候,苏承志受了伤成了残废,建国之后,他不想连累政府,也没有要官什么的,而是辞职回乡种田。
他走的时候也没留下一言半语,就连余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直到那动乱的十年,余老也被打击下放到农村,正好就碰到苏承志,苏承志当时在乡间也很有些名望,就悄悄的照顾余老,因此,余老才能熬了过去,一直到恢复工作。
等余老进京的时候,想带苏承志一起回来,苏承志却说什么都不来,余老没办法只好放弃。
后头余老也往苏家捎过不少东西,还和苏承志说过,若是家里有困难只管开口,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承志从来没有给余老添过一点麻烦。
也就是昨天,苏承志突然打电话来说叫余老帮忙,余老激动的不行,只说不管什么事都会帮到底。
然后,余老才知道苏承志家经历了许多魔难。
先是苏承志的儿子儿媳妇没了,苏承志带着年幼的孙子和孙女过活,紧接着,苏承志卧病在床,孙子上学又要学费,他的孙女苏文文见家里的日子没法过,就辍学回家,要去京城打工赚钱。
原先苏承志不愿意,和苏文文还生了一回气,可这姑娘性子倔,竟然留下一封信自己偷偷跑了。
等苏承志见到那封信的时候,苏文文已经追不回来了。
苏承志自己生了两天闷气,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惦念苏文文,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给老首长打了电话,请求老首长帮忙找找苏文文,若是可能,给苏文文在京里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