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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里待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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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下,西家的人哪里是夜凌枫等人的对手,很快被擒的被擒,被杀的被杀,然后刑部尚书武尚命人打扫现场。

很快有人来禀报:“司马渊还有一口气?”

刑部尚书武尚立刻走到皇上的身边禀报:“皇上,司马渊还有一口气,现在不管他死活,还是把他救活。”

本来夜凌枫是不打算理会司马渊死活的,但是现在那个疯女人逃了,留下司马渊说不定可以控制那女人,如此一想便沉声朝一侧的侍竹命令:“去,救活他,然后废了他的武功,另外,对外宣布,他已经死了,不准泄露一点的消息。”

“是,属下遵命。”

侍竹领旨去办事,夜凌枫扫视了一眼,然后命令刑部的武尚,好好审理丞相钟离的案子,一切按章办事。

“臣领旨。”

夜凌枫命令完,便走到了瑾兰太妃的身边,伸出手扶着她:“母亲,我们一起进宫吧。”

现在宫外面有一个疯子,他不放心让她留在外面,还是进宫,派人好好保护她吧。

刚认了母亲,他可不想让母亲被那个疯女人杀了。

瑾兰太妃先前心中有些伤心,看到昭阳王死了,她一点不伤心是假的,必竟养了多少年,还是全心付出的那一种,但是听到儿子的唤声,她又高兴了起来,抬眼望着夜。

“好。”

夜凌枫带着瑾兰太妃,然后和身后的数名手下一起回宫去了。

进宫后,夜凌枫命太监先给瑾兰太妃安排一个靠近琉月宫的宫殿,暂时不要住在慈安宫里,一来她可以和菱儿相互照顾,二来,母后没有武功,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宫女可以通知菱儿,而慈安宫远离了琉月宫,到时候有危险也救不了急。

琉月宫里,海菱正靠在床上等消息,虽然一夜没睡,但是并不觉得累,因为担心夜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一直睁着眼睛熬着。

此时一听侍梅禀报说皇上回来了,海菱坐起身子想下床,屏风外面高大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菱儿,别动,就这么躺着。”

海菱望着夜凌枫,看他的神情,是否抓住了西秀那个女人,不过还真看不出来。

夜凌枫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然后一挥手让侍梅等侍候的婢女下去,等到寝宫没人,才把今天晚上的事讲给海菱听,海菱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没想到她竟然逃了。”

这一点最让人心惊,那女人自然那么爱昭阳王,现在昭阳王死了,临死还恨着那个女人,那么西秀必然变本加厉的报复,所以她们要小心些,不,她和瑾兰太妃首当其冲,然后是皇上。

尤其是她,西秀的计谋不可谓不高深,但是因为凭空多了一个她,事情便完全的变了,所以她可能最憎恨她。

那么她第一个想对付的人该是她才是,想到这,海菱手脚有些冷,虽然她不怕西秀,但她躲在暗处,令人防不胜防,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海菱的一只手抚上了自已的肚子。

她不想孩子有事,夜凌枫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菱儿,放心吧,朕会派人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孩子。”

“嗯,我也会小心的,不会让那疯子得手的,”海菱点头,然后想起了瑾兰太妃:“太妃被接进宫里来了。”

“我怕那女人害她,所以便接她进宫了,现在她在琉月宫不远的阑情殿里,你很快要生养了,有她帮助会更好。”

必竟菱儿是第一次生孩子,其中的很多细节并不懂,正好由母亲照顾着,他才放心。

“你什么时候正了太妃的身份。”

既然是夜的母亲,自然该是当朝的太后。

“等刑部尚书处理了钟家和昭阳王府的案子,朕就会昭告天下这件事,正了母亲的身份。”

“嗯,好。”

海菱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她是真的很累了,先前因为等他,都不觉得困,夜凌枫吩咐侍梅等下去,自已脱衣上床,抱了海菱睡觉,海菱很快被他哄睡了,不过他自已却睡不着,今天晚上的一切走马观火一般的从脑海中闪过,想到那个女人最后所说的话,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多了一个女人破坏了她的一切。

她指的那个女人,自然是菱儿,想到菱儿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只觉得此生有她便足矣。

其实想想西秀说的话没错,若不是菱儿,他也许真的中了她的诡计,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她会不是他的母亲,说不定现在他已被她除掉了,昭阳王登上皇位了。

夜凌枫低首望着怀中的小女人,睡得正香,睡梦中伸出一只手大的大刺刺的搂着他的腰,因为感受到他在身边,所以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唇角还勾出了温柔的笑意。

“菱儿,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守着你和孩子的。”

夜凌枫低喃,这一夜,他并没有睡,一直痴痴望着怀中的小女人,然后伸手摸她的肚子,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儿子,他会做个疼爱心爱的女人和爱儿子的好男人的,光是想到这个,他都为自已骄傲,以后他不但是一个皇帝,还是一个夫君,一个爹爹,他还有了爱着他的母亲,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让他觉得不真实,生怕风一吹,这些幸福统统便消失了。

早朝的时间很快到了,夜凌枫轻手轻脚的起身,因为海菱临近早上的时候才睡,所以并没有惊动她。

夜凌枫穿好了衣服,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寝宫,前往光明正太殿去上早朝。

早朝上,人人心惊胆颤,一早上,昨夜刑部那边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没想到太后竟然不是皇上的母亲,皇上的母亲是瑾兰太妃,还有昭阳王竟然不是皇室的血脉,而是西秀和司马渊偷生的孽种,一时间朝堂上没人敢进言,眼下这种档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正愤怒呢,若是出头恐怕是自找死路。

因此,早朝并没有什么事,夜凌枫吩咐查抄西府,西家的人一并下狱,想到西秀和西家人险恶的用心,夜凌枫黑沉着脸命令。

“给朕斩,一个不留,还有和西家有牵扯的人一并查抄。”

满殿惊悚,皇上现在越来越铁腕霸气,嗜血冷沉,北鲁的朝堂走到今日,可算真正的掌控在他的手中了。

一直以来和西家走得最近的护国候蒋原直接便瘫在大殿上了,很多人同情的看着他们,不过没人敢出头,谁让他们和西府搅合到一起了,先前太后在的时候,他们仗着西家人的体面,没少在汴梁城内耀武扬威的,没想到才过多久的时间啊,便倒大霉了。

活该。

此次丞相钟离一案,牵扯到了昭阳王府,还有西府,然后是护国候府。

查抄了一大批的官员,这些贪官污吏,每家都有不少的钱财,被查抄后全部上缴国库,如此一来,北鲁的国库中,一下子多出了不少的银子,所以银钱方面也不愁了。

相较于朝堂上的腥风血雨,后宫却要安静得多。

海菱没事便去阑情殿和太后做伴,两个女人倒是十分的投缘,喝喝茶聊聊天,散散步,日子很清闲。

钟府和昭阳王府的案子已经定案了,丞相钟离的直系亲属全都斩,余者男子充军,女子充为军妓,昭阳王府内剩下的那些女子全都充当军妓了。

收拾了钟府和昭阳王府的人,皇帝已经昭告天下,当年西秀换了瑾兰太妃的孩子,做下了种种的恶迹,所以瑾兰太妃仍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现封为太后,住在宫中。

阑情殿后花园里。

瑾兰太后拉着海菱的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身后跟着的数名婢女全都离得远远的,然后小声的自顾说着话,气氛格外的好。

“菱儿,现在你八个多月了,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便要生产了,最近可不许大动作做什么事,知道吗?这最后的一个月可是很重要的。”

瑾兰太后关心的叮咛着海菱,海菱自然知道这些,听着太后柔柔的关心的话,她很开心,笑着点头。

“母后放心吧,菱儿会小心的。”

“菱儿啊,你知道吗?哀家只要一想到皇上小时候所过的日子,哀家便心疼得很,这里很疼。”

太后停了下来,伸手按着自已的胸口,眼里便涌起潮湿的泪珠儿,想到儿子小时候便成了别人的一棵棋子,做母亲的就心里痛,还恨,她恨西秀那个女人,为什么如此歹毒,害了自已的儿子,又害了她的儿子啊。

“母后,你别想从前的事了,皇上现在挺好的,你可以把以前没有给予他的爱给他,也是一样的。”

海菱看出母后有时候会很伤心,她知道这样的心情,自已的儿子一天没带过,却帮仇人带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这不管摆在何人的头上,都不好受啊。

“嗯。”

太后略略的收敛了一些伤心,目光落到了海菱的肚子上,她的脸上笑意便深了,虽然没有给予儿子关爱,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却出生了,所以她会很疼这个孩子,把曾经没有给儿子的爱,给这个小宝贝,来勉补儿子失去的一切。

“以后我们一起爱着夜,不会再让他难过的。”

海菱用力的握着太后的手,阳光里,两个女人相望,然后用力的一点头,决定以后悍卫着自已爱的人。

上书房里。

夜凌枫正在处理奏折,忽然感觉得全身有些凉,越来越凉,慢慢的好似浸在冰冷的寒池中一般,连带的手脚也抽搐起来,控制不住,夜凌枫脸色陡的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自已很冷很冷呢,似乎连血也是凉的,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夜凌枫因为自已眼下的状况,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并没有理会,等了一会儿,身上的凉意淡去了,慢慢的恢复了温暖,然后命令门外的人。

“进来。”

侍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皇上,刚才有一个小太监送来一封信,说不知道从哪儿丢来的,竟然是要交给皇上的。”

侍竹恭敬的立着,看到皇上脸色有些难看,不禁奇怪的望着主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谁送过来的?”

“属下不知道,那小太监也不知道,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

侍竹一说完,夜凌枫眼瞳便摒射出冷芒,阴森森的开口:“一定是西秀那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混进宫了,朕让你多加派人手,怎么还让她混了进来?”

“属下该死。”

侍竹赶紧的领罪,他确实加派了很多人手,宫中没看到有西秀的身影,她以前是宫中的太后,定然认识不少宫中的太监,那么要想送封信只要买通人便是:“属下认为,很可能是西秀买透了宫中的人送进来的,属下等一直四处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进宫。”

“嗯,你们一定要当心些。”

一日没抓住这西秀,他一日不敢掉以轻心。

“是。”

侍竹应声,然后把信呈上来,并禀报:“这信是没有毒的,属下验过了。”

夜凌枫点头,便打开了信,然后看了信,很快,脸上失去了血色,信在手中飘落了下来,一直飘到了侍竹的脚步,侍竹看着一向沉稳的主子,竟然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这是怎么了?

侍竹飞快的捡起地上的信,很快便明白主子为什么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原来这信是西秀写的,信中竟然说夜凌枫从小便被她下了玉蟾蜍体内的冰玉寒毒,这玉蟾蜍的毒液仍是天下的奇毒,而且还是被西秀从小下的,所以夜凌枫的血液里早就充满了冰玉寒毒,一直以来他体内的寒毒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西秀曾给他服下了玉蟾蜍身上克制冰玉寒毒的玉晶,所以夜凌枫才会一直没有感觉,和常人无疑,但是因为体内有冰玉寒毒,所以西秀曾叮咛着夜凌枫,让他别吃凉性的食物,说他的体质不适合吃大凉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他不适合,而是他若长久的服用凉性的食物,便会引发体内的冰玉寒毒,从而毒发。

后来夜凌枫登上了皇位,娶了姬海菱,太后开始憎恨他,便有意无意的在御膳房中动手脚,给夜凌枫的食物里加上凉性的食物,慢慢的引发了他体内的寒毒。

夜凌枫登基为皇,因为事务繁杂,早把过去西秀说让他别食凉性食物的事给忘记了,有时候他发现食物里有凉性之物,也没有在意,因为他发现自已的身体并无大碍,所以才不在意,后来一直吃凉怀的食物,没想到这样的结果,竟然是引发了他体内的冰玉寒毒。

所以先前他才发觉周身的冰凉,整个人好像泡在寒池中一般。

现在才是开始,越往后这冰玉寒毒越厉害,不但整个人像泡在寒池中,头顶上还缕缕的冒着寒气,甚至于整个身子都冻成一个冰棍。

西秀之所以写了信进宫,就是得意的告诉他,他的冰玉寒毒差不多发作了,而冰玉寒毒一发作,他便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毒发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因为玉蟾蜍是世上最难得一见的东西,何况现在他体内的寒毒已充斥着血液中,根本去不掉了。

西秀在信的末尾得意的写着,夜凌枫,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也不得好死,你死了后,我不会放过姬海菱和你的儿子的,我要让她们统统的不得好死的。

侍竹看了信,除了惊骇,更多的是愤怒,飞快的冲到皇上的身边,沉声开口。

“皇上,你真的中了冰玉寒毒吗?”

难道皇上先前脸色难看,是冰玉寒毒发作了?

夜凌枫点头,他知道先前是自已体内的冰玉寒毒发作了。

没想到西秀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从小便在他身上种下了冰玉寒毒,想到这,夜凌枫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凄凉无比,隽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原来触手可及的幸福竟然那么的遥远,他不怕死,可是菱儿怎么办,虽然她很聪明,可是一想到他若死了,她们母子二人便要落到西秀的手中,他便心痛不已。

夜凌枫伸手抓住胸口的衣襟,十分的痛苦。

侍竹以为他体内的冰玉寒毒发作了,所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夜凌枫的手,给他号脉,可惜脉像除了有些波动,并无异常。

原来这冰玉寒毒,若不发作,与常人无异,并不会让人发现什么?

“皇上,属下马上修书药王谷,让沈若轩来一趟,皇上不会有事的。”

“好,”夜凌枫缓缓的点头,周身充满了死亡的阴森气息,唇角勾出浅笑,笑里隐着寒意料峭的冷决:“今日的事不需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后和太后娘娘。”

他不想让她们知道他身中冰玉寒毒的事,因为他不想心爱的人因为他的毒而伤心欲碎,尤其是菱儿,现在她快生了,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

他想都不敢想这件事,夜凌枫紧握着大手,他只觉得自已快要被潮水淹没了,全身上下都痛,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双手下意识的紧紧的抱着自个的身体,侍竹看着这样痛苦的主子,不由得心头大恸,直接便冲出了书房,他让侍菊快马加鞭的去药王谷,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请来沈若轩,沈若轩的医术十分厉害,他一定有办法解冰玉寒毒。

海菱并不知道这些事,不过她发现夜凌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微微泛起一种透明的白,虽然并不影响他的风华,相反的因为这种透明的白,反而使得以往霸气深沉的人,有一种遗世而立的孤傲,虽然他依然很宠她,很爱她,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有事瞒着他呢?

不过当她问他的是时候,他又不说。

先开始她怀疑他生病了,可是当她悄悄的给他把脉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不但如此,有好几次她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他痴痴的望着她,竟然都没有睡觉。

“夜,你怎么不睡觉啊?”

“我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真害怕这幸福像昙花一现眨眼便消逝了。”

没想到他竟然变得伤感了,海菱忍不住的盯着他,紧握着他的手:“夜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别担心我怀孕,我不会有事的。”

“你个小傻瓜,我能有什么事?这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朕的。”

这一刻他又变成了她所熟悉的那个他了,深沉霸气,唯我独尊。

海菱依然有些不相信,睁大水灵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看她如此神态,夜凌枫不由得笑了,俯身吻着她的额头:“睡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抱着你,看着你睡,我就觉是很有精神,让我多看看你,这样才能感觉原来幸福就在我的手中。”

海菱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夜似乎变得越来越诗情画意了,多愁善感了,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啊。

夜凌枫看着海菱闭上眼睛,唇角勾出一抹凄然的笑,菱儿,我知道你爱我,我真的好害怕,你若知道的中了冰玉寒毒,将不久人世,你会怎样的痛呢,怎样的难过呢,我最不想的便是让你痛苦,因为你跟着我,已经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我只想让你永远开心,快乐,至少不要那么的痛。

寝宫内,没有一点的声响,一个男人紧紧的抱着一个女人,就那么痴痴的望着,似乎现在再不好好看看,以后便没有了时间。

海菱感受到了夜凌枫的不寻常,便偷偷的唤了侍竹前来询问。

侍竹看到皇后娘娘关心的神情,本想告诉皇后娘娘,皇上中了冰玉寒毒,他只有三个月的生命了。

可是一看到皇后娘娘的肚子,不由得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因为娘娘再有不到一个月便生了,若是她此时知道皇上的事,只怕承受不住,到时候出了意外,岂不是让皇上雪上加霜,所以侍竹摇头。

“娘娘想多了,皇上最近太劳累了,自从西秀逃了以后,皇上一直绷了神经,生怕她潜回宫中对付皇后娘娘和太后,所以才会那么累。”

是这样吗?海菱认真的想着,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至少目前她没有发现夜身上有任何的毛病,那就真是这样的事了。

海菱想着,虽不至于完全的放心,但多少不像之前那般紧张,挥了挥手让侍竹下去:“好好照顾皇上,别让皇上太累了。”

“是,娘娘。”

侍竹转身离去,眼里便滑落一滴泪来,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的恩爱,眼看着皇室的小皇子了,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偏偏如此对待他们啊,真是不公啊。

上书房里。

沈若轩终于赶了过来,而这一次恰逢夜凌枫冰玉寒毒发作的时候,这一次比前一次厉害一些,他不但觉得全身冰冷,好似泡在寒池中,还连带的牙齿打颤,身上各处都疼,好似小针刺的一般,头顶上冒着烟,十分的痛苦,整个人倦缩在榻上,而他不敢运力抵御这种来自于血液的寒毒,否则只会让自已更痛苦。

沈若轩看着好友遭受这种折磨,一颗心早纠结了起来,上前一步握着夜凌枫的手,给他号脉,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取出一粒丹药,递到夜凌枫的嘴里,等了一会儿,夜凌枫身上的冰玉寒毒退去,全身湿漉漉的好像洗了澡一样,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连细细的血管都看得清。

上书房里,除了夜凌枫便是沈若轩和侍竹,其他的人并不知道这一切。

侍竹看到主子这样厉害的人,竟然遭受到这样的折磨,早默默流泪了,然后心急的问沈若轩:“怎么样,没有办法解掉这冰玉寒毒。”

沈若轩望着夜凌枫,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觉得心痛无比。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夜凌枫再有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了。这玉蟾蜍身上的冰玉寒毒,仍是天下最阴凉毒辣的寒毒,慢慢的侵蚀人的血液,直到最后整个人变成冰冻,那寒毒把人活活的冻死为止,玉蟾蜍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所以能见到已属不易,没有人为了这毒研制解药,他曾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知道一些,但是并没有解毒的方法。

再一个夜凌枫现在整个血液都布着玉蟾蜍的毒液,除非全身的血全换了,否则根本没办法去除这毒液。

侍竹一看沈若轩不说话,再也忍不住倒退两步,这表示主子没救了,主子没救了。

夜凌枫看了一眼侍竹,挥了挥手让侍竹退下去。

对于自已身中的毒,他知道没有救了,因为这毒被下了二十多年,早就布满了了他周身的血液,要想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于自已的死,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但是现有几件事要做,他要尽快安排好这些事,这其中第一件便是菱儿的事,他不能让菱儿在爱上他之后,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怀了他的孩子时,还要遭受到另外一种折磨,而这一次却是永生永境的痛苦,他只希望他死了后,她能活得开心一些。

上书房里,夜凌枫缓缓的一字顿的开口。

“沈若轩,你身上有没有一种人服了,对身体无害,但是她会忘了某一个人的药?”

夜凌枫一开口,沈若轩便知道他想做什么,睁大一双眼睛瞪着夜凌枫:“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无权利剥夺她知道真相,是伤是痛该让她知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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