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那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侧福晋,府里这些事情?”青萍道。
“不必了,爷让她住在别院,恐怕就是不想再让她参与到这些,何必又去打扰她。青萍,以后你也别动不动就盯着那边,咱们过咱们的清净日子,让她们去争。”宋氏撇下这句话,便转头往屋子里走去。
再说叶赫氏随着冬梅踏入正院时,便看见满院子的花卉,真的是春入满园的感觉。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屋子前的那一排走廊,只有几盆不开花的草摆在那边,甚为寂寞。
“妾身见过福晋,福晋万安!”叶赫氏走到走进正屋,只见年氏正坐在下首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上,一脸怒容。
“叶妹妹,你来了。坐吧。”福晋脸上也没了平日的一脸和气的笑容,那漆黑如墨的眼神看在叶赫氏的身上,令她忍不住只感觉后背慢慢爬上了一股寒意。
叶赫氏对着年氏行了一个平礼,可她却根本看都不看,眼里尽然是深深的愤恨。叶赫氏觉得很奇怪,明明为她扎了那么一个好看的蝴蝶风筝,怎么不但没能缓和与年氏的关系,反而好像惹怒了她一般。
“叶妹妹,你今日可是为年妹妹扎了一个蝴蝶风筝?”福晋见叶赫氏坐下后。
“启禀福晋,前两日,妾身在园子里放风筝,年姐姐见到后十分喜欢,就托妾身扎一个蝴蝶风筝给她,今日妾身扎好了,便给了年姐姐的丫鬟白芷带回去了。”叶赫氏原原本本地说道。她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安,应该是与那只蝴蝶风筝有关。
“你好狠毒的心思,尽然在蝴蝶的尾巴上故意放上那样一个图钉,害得我的手都被扎破了。”年氏不等福晋说什么,举起自己的右手道。
叶赫氏这才发现年氏的右手食指上包了一层纱布,而且那手指略略比别的手指粗了一点,尽然好像是肿了。
“年姐姐这是何话,我听不懂你的话。”叶赫氏突闻年氏这般说,顿时就有些懵了,急忙说道。
“翠玲,你将经过告诉福晋。”年氏剜了叶赫氏一眼,便侧目对身后的丫鬟道。
“启禀福晋,今日我家格格派了白芷去叶格格那里取风筝。风筝做得可真是好看。我们格格爱不释手,一看就喜欢上了。急不可待地从白芷那里拿到手里把玩。格格觉得那蝴蝶身上的花纹颜色描绘得太漂亮了,就一直拿着玩,结果就在格格捏着蝴蝶尾部的一个地方时,突然一个钉子狠狠地扎了我们格格的食指。那钉子隐秘得很,就隐藏在蝴蝶尾部后面。我们几个奴婢拿那风筝的时候,只是拿着它的头部,不曾像格格那边把玩。格格一开始以为是叶格格一时疏忽,没怎么在意,命令我们用简单的纱布包裹了一下。可是谁知道,格格的手指越来越疼,最后尽然肿了。奴婢怀疑,那钉子上可是被人抹了毒。所以现在请福晋请大夫为我们格格医治。”翠玲一口气将年氏要她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不可能,我并没有在那蝴蝶尾部放置钉子,更没有抹毒。福晋,这事实在是有人冤枉我的。”叶赫氏听完这些,自然是明白了年氏为何对自己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了,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是掉入了人家设计好的一个圈套中。
“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诬陷你?我屋子里那么多人可都看见了,你送过来的那个风筝上明明就有一个钉子,你就是故意留在上面的。甚至还在上面抹了毒。你是嫉妒我先被四爷恩宠了,自己到现在还没见四爷一面吧。”年氏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那样子说不出的伶人怜惜,很像一个被人嫉妒的柔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