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王张献忠在湖广南部攻陷数十城尽陷楚地大军北上,连陷常德荆州两府,盘踞于此,遣义子孙可望刘文秀攻下施州府[恩施],张献忠数十万大军沿江北攻陷夔州府,大西军接连攻陷万县,兵临重庆府,四川巡抚陈士奇年约五十,身体瘦弱,一张瘦黄的长马脸一身大红官袍出现在重庆城楼上,自从四川总督傅宗龙北调陕西三边后,四川是自己官最大,但却是只能管半个四川:“献贼势大,我们川军精锐都在中原丧尽,看来我们只能死守重庆。”
四川巡按刘之勃一张国字脸满面红光,高大的身躯一身大红官袍一听巡抚大人要死守重庆,川军只有不到五万,重庆能守得住吗?:“巡抚大人贵州兵马各土司大军都还未至,我们如今是孤立无援,不如向西边求援。”
“成都西朝巡抚林日瑞,他手上只有两万衙差,倒不如求援于成都总兵杨世恩,刘巡按你去成都走一遭。”陈士奇对于西朝的四川巡抚手上能调兵吗?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权利可是大呢?西朝巡抚只能调动衙役,西边管叫皇家警察,西边在四川的驻军不到五万,还分散在各地,调兵也要兰州军府督军的军令。
刘之勃已到成都就拜访成都总兵杨世恩,杨世恩是粗人倒是好说,刘之勃登门而来就以礼相待,两人更是大谈川中局势:“若是重庆不保,献贼必犯成都,所以杨总兵保重庆已是保成都,中央与朝廷本就是一家,我等都是守土为国,可共弃前嫌,携手防贼。”
“好,本总兵倒是想会会献贼,听说献贼抢了不少金银珠宝。”张献忠在湖广攻城掠地打家劫舍闹得与李自成不相上下,张献忠就怕声势没拓跋鸿基响,杨世恩也对张献忠的金银珠宝眼红得很,天可汗那可是榜样在先,专搞抢劫绑架勒索。
成都府巡抚衙门内,中央帝国四川巡抚林日瑞正在查看公文,成都总兵杨世恩带着是几名手下警卫闯进巡抚衙门来:“林巡抚,还这般有空闲啊,张献忠龟儿子从夔州府杀进四川来了,朝廷四川巡抚派巡按刘之勃前来求援。”
却见大堂外一红袍官员大步进入大堂,正是朝廷四川巡按刘之勃:“朝廷巡按刘之勃见过林巡抚,献贼攻陷夔州府,经万县进攻重庆,陈巡抚已带着大军坚守重庆,献贼数十万大军,我们川军难以抵挡,还请林巡抚杨总兵出兵相助。”
“出兵相助”林日瑞停下手中毛笔打量着刘之勃,朝廷跟中央前些年还大干一场,当时的四川总督傅宗龙统帅云贵川三省大军正准备攻打成都,天妃娘娘一战将朝廷总理洪承畴大军尽数歼灭,还连下关中,攻破潼关,横扫河南:“本抚不管兵马,刘巡按与杨总兵详谈吧。”
刘之勃见林日瑞推脱尽将守土职责推到总兵杨世恩身上,要不是杨世恩带自己来巡抚府,自己还不愿意来呢?:“告辞”杨世恩待刘之勃走后一看巡抚林日瑞手里拿着一份公文:“政阁已经下发防贼令,杨总兵可随带兵至,但有句话本抚得提醒杨总兵,同朝廷的人打交道尽量越少越好,剪不断,理还乱啊。”
杨世恩也听出林日瑞的话外之意,自己跟朝廷官员不是一路人,自己也接到了军阁和兰州督军的军令:驻兵于边界,击贼于境外“多谢林巡抚提醒,本总兵知道该怎么做,川中驻军不足,林巡抚是否派皇家武警协助防贼,川北兵马,川南兵马正向泸州府、夔州府边界驻防,防贼越界。”
林日瑞不想跟朝廷的人搭腔,三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上次朝廷四川总督派人跟成都督军僧格联络,哪知人信未回,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被三司人吗斩杀了:“防贼是吾等大任,这是当然。”
重庆府,张献忠大军四面掩杀而至,将重庆团团围困,四川巡抚陈士奇站在城楼上看着密如蝗虫的献贼,重庆府城墙在傅宗龙总督时大加整修以防西边来攻打:“给本抚坚守城墙,放箭。”
张献忠望着山城重庆城头上朝廷大军在城上锦旗遍布:“虚张声势,传我军令进攻,拿下重庆。”数十万大西军扛着攻城梯朝重庆城墙下冲来,攻城梯片布城墙,大西军奋勇当先,杀奔向城上。
陈士奇一看献贼攻上城来,大惊失色:“快,给本抚将献贼杀下去,快去啊。”明军已经溃败,纷纷后退四散朝城下逃去,陈士奇看着守城的官军一个个弃城防而逃,当下大急神色慌乱被手下亲兵拉下城墙:“大人,快突围出城吧。”
“突围,重庆都已经丢了,本抚还能去哪里。”陈士奇已经快绝望了,四川算是丢了,重庆是朝廷四川巡抚的驻地,西边是不可能让自己过去的:“巡抚大人渡江南下,先去遵义府躲避献贼锋芒,再图收回重庆府。”
陈士奇看着献贼兵临城上,手下人马已经杀出西城门朝泸州府逃去,张献忠一进重庆城见四川巡抚已经带着人马逃走,张献忠一路进川,可谓是轻易而举攻破夔州府,在重庆遭到川抚的强烈抵抗,上次在太平县玛瑙山遭到杨嗣昌打败至今不能忘,杨阁部都已经作古:“刘文秀给父王带十万大军抓住四川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