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云戈停住向前走的步子,猛然回头,“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转身再走,身后依旧有个微不可查的脚步声。
云戈闭了闭眼,觉得实在无奈,她已经被身后的人跟了两天,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使什么计谋都甩不掉他。一时间,她竟后悔地想吐血,早知道那人如此缠人,当初就不该救他!
不错!跟在云戈身后的正是她入临城时不得已救下的大麻烦!
她停住脚步,吸气,呼气,反复几下后才将因无奈而紊乱的气息调匀。再开口时已有些淡然。
“过来!”
身后的男人果然走了过来。
“真想跟着我?”
男人不答话,只淡淡地看着云戈。
云戈以为他不想,提步要走却又被他跟上。其实她知道,他这样是想报恩。至于是真的感激自己,还是不想欠她的,云戈倒从他冰冷却锲而不舍的态度看出了几分。
她觉得这点儿,他和自己很像。不禁抬眸打量了他几眼,他气色红润,身上的伤应该已好的差不多,只是左脸颧骨处的旧刀疤依然清晰可见。
“做我一年保镖如何?”他既然想还人情,她何不好好利用一下他身上的资源。被他跟了两天,云戈早就知道他武功并不简单还有些深藏不露,不然也不可能甩了他两天都没将他甩掉。
刚好在她没有学会运用内力不够强大之前,她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或许他还能客串一下她的“内功师傅”也不一定。
云戈觉得自己这个算盘打得极响,脸上的愁容瞬间换做了灿然一笑。只可惜某男正眼带疑惑地望着她,压根没听懂“保镖”是什么?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云戈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解释道:“保镖和近身侍卫差不多,就是我在你在,你亡我不能死的意思!”话间她又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遂补了一句她自认为很善良实际上却有几分威胁意味的话。
“不想的话,就不用跟着我了!”。
男人看了看她,有些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云戈也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偏头想了会儿,面带同情地问道:“你不会是哑巴吧?”事实上,他到现在都还没和云戈说过一句话。
看到男人的脸僵了一僵,云戈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心生愧疚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我不介意的。”哑巴也挺好的,清净。
谁想男子却生硬地躲开云戈温柔地抚慰,她的手从他的肩上跌了下来。云戈有些生气,觉得即使自己不小心说到他的痛处,他也不该如此不知好歹。
当下手势一转指上了他的鼻子,“喂,你···”
“幽夜!”
云戈的一句气话还没说全就被男子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手顿在半空,眨了眨眼不可思议道:“你不是哑巴?”
当然,没人回答她。
云戈收回手,却挑唇笑了笑,“幽夜”是么?我偏偏叫你“喂”,面瘫是病,她得帮他治回来。
于是,抱着这样一种心态发生了以下事情:
“喂,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