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心之火,是想要杀掉她们。
距离火柱,是那样的近,施佰春觉得,她身体中的水分正急速的流失着,那皮肤甚至有开裂的迹象,这种高温之下,流出的汗水也会被直接蒸发,施佰春摸了一把脸,振作精神,作势就要冲出火柱的包围……
如今无路可走,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其中一根火柱,不过这东西有十人环抱那样粗壮,根本不可能轻易毁掉,为今之计,只有在那火柱身上,穿出一个窟窿,这样才能逃脱……
施佰春素来果断,看准时机就冲着正前方的火柱放了到紫傲惊雷,施佰春已是做好了突出重为的准备,可这雷电还没等碰到火柱,就被另外一股力量阻挠,力道一偏,施佰春眼看着雷电直接消失在空气中……
她可以瞬间毁灭一座府宅的力量,就这样被地心之火吞噬,犹如落入大海的尘埃,连一圈涟漪,都未曾激起……
烫人的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邪气……
施佰春迅速抬头,四下寻找,然后在她身后,他看到了那白色的影子……
“不能动手,你一动,这些火就会缠上来。”大祭司一把抓住施佰春的手腕,在这山口之中,大祭司的声音显得异常沉闷,他的衣衫被烧毁大半,只有裤子还勉强的穿在身上,那头火红色的长发似乎也有烧焦的架势,不过施佰春却看见了大祭司的目光,那般的犀利,他并没有因此而出现一丝慌乱。
施佰春刚想说话,那男人就扯着她往上一提,施佰春被动着往上飞了一段距离,这才想起控制魔法,不再借用大祭司的力量。
而燃谷看有人帮助施佰春就乖乖的变小了,飞回她的身边去。
施佰春抬头,在火柱之间,看到了一小片湛蓝的天,比起这里刺目的颜色,天空的蓝,是那样的亲切……
不再犹豫,施佰春跟上大祭司,快速的向山口外飞去,那火柱果然如大祭司所说,只是挡住了他们前面的路,并没有连头顶一并遮住……
这二人并没有在山口附近停下,而是直接飞出了山,直到脚下的土地不再灼热,大祭司才停了下来……
白光突然散去,红发男人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不过他的反应很快,立即就找回了平衡,所以他只是踉跄了几步而已……
然后跌坐在一棵枯树之下。
身为朱雀城的大祭司,不论何时都不曾露出这么疲惫的样子,施佰春连忙上前,凑近了她才发现,男人身上,到处是灼伤的痕迹,有的地方,皮肤已经通红发肿了,这是连水泡都不用起,有烤熟的架势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要揶揄两句,不过现在,施佰春却是皱着眉头,仔细的检查起男人身上的烧伤……
大祭司没动,任她折腾,在山口里晃了那么一圈,他只觉得周身的水分都被烤干了,现在那舌头,都成了搁浅的鱼,干燥的难受……
不过他们没有水,大祭司只能忍着。
“没看到炼丹炉,里面到处都是地心之火,那该死的火是有灵性的,只要靠近,就会被它们围住,不过,若是不动手,那火就只是个摆设,否则……”大祭司实在是口干舌燥,说到这里,那声音已是挤不出来,他用力的咳了两声,可那种干裂感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加严重。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看他的样子,就是和她一样,在地心之火围上来的时候,企图用蛮力突出重围,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
施佰春彻底的检查了一遍,只是男人上半身的伤略重一些,不过都是皮外伤,配些药膏,再加上他本身的愈合能力,应该很快就会好。
确定男人没事了,施佰春也就放心了。
然后,不满的情绪,也上来了……
“明知道地心之火的危险,还要去硬闯,是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的命就够长了?。”施佰春知道,他急于找到炼丹炉救人,但是他怎么能那样莽撞,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贸然涉险。
如果那地心之火不单是包围,而是直接吞噬,那即便是他朱雀城的大祭司,也难逃一劫,这白宿山,根本就没人能躲的开……
都到了破堰山,大祭司没办法再从长计议,也许刚才的举动并不明智,但他也要去试上一试,他不相信别人的说辞,他一定要亲眼看到,才能确认……
打算几时没有反驳施佰春的话,但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不是告诉你,老实的等着,你去折腾什么?”男人的声音很细,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这声音他也觉得不对劲,可调试了几次,那声音只是越来越轻细了。
“别说话了,嗓子会坏的,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见男人一个劲的在咳嗽,试探声音,施佰春连忙阻止,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怕是嗓子会硬生的撕破,以后就发不出声音了,“你以为我想下去?没事跑那地方送死去了?要不是你这家伙不听劝告,我用得着差点变成烤鸡吗?”
大祭司的嗓子,现在委实不能说话,也就没有办法反驳,他只能看着施佰春干瞪眼睛,不过施佰春并没心思和他做什么眼神交流,她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不客气的踢了大祭司一脚,“我说,还能走吧?别装死了,找个地方把你伤弄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