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谭团长啊,有什么消息可要及时通报我!回头我让办公室送点酒过去。”钱树志不知不觉地就放大了音量,却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写这文章的首长,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上回顺子哥给我送的坛装老白干就不错啊!”谭益超一点都不端着,“就是你们平阳人啊!格老子的,桑东人在军委,硬是要得!”
钱树志放下电话,使劲地揉了揉耳朵。于根顺这厮,把工作都做到高炮团去了?还真是善于钻营,无孔不入的。对了,梁青山是啥人来着?我擦!
不过,谭益超的意思,钱树志还是明白了——静观其变。来这事,还真是不小啊!钱树志再次拿起军报,认真研读起来。
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扭转。那就要知己知彼,尽量向着有利的方向引导。机会青睐有准备的人啊!
再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嫌藏马山穷?加快藏马山发展?钱树志再次抄起电话,拨通了藏马镇党委***花愤。
话筒里先传来“叮咣”一阵乱响,似是椅子倒了或者洒了茶水,然后才是花愤的声音,“***,请指示!”领导称谓前带不带姓氏,那也是有讲究的。
“于根顺同志接待的上级领导,镇里有没有协助啊?”钱树志对花愤的忙乱还是满意的。
“王镇长倒是凑在里面,也就是陪着吃喝游逛吧。县里没有指示下来,我就没有掺和。”花愤年纪不小,思路倒是清晰,“对了,顾大同***,这些天一直在镇上陪着。没找过我,我也没找过他。有王镇长陪着顾***,也够了。”
“大同同志是代表县委过去接待的。”钱树志顿了一下,又随便地问了一句,“这两天,省里、市里有没有领导同志过去视察?有的领导体谅基层难处,不愿意打扰基层工作,绕过县里也是有的。”
“踏春的游客倒是很多,镇上的第三产业发展迅速。省市各级领导同志,近期应该没有!”花愤似是仔细回顾了一下,做了肯定回答。
“藏马镇领导班子的工作,县委是到了的!”钱树志发现花愤的工作有点浮,连“神仙打架,干卿底事”都不知道。政治立场是很坚定,政治敏锐性就差了些,“有什么新情况,及时报告吧,县委会大力支持藏马镇工作的!”
“是!请***放心!”电话那边,花愤似乎打了个立正,不过钱树志已经挂了。
曲起食指敲了半晌桌面,钱树志还是有点心神不宁。了时间,钱树志又拨出了一个电话,“部长,有件事情,我想给您汇报一下。”
既然朱一铭帮忙解决了大问题,钱树志就理所当然地投入了朱一铭的阵营。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知根知底,贴心贴身,那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虽然彭佳也使劲了,甚至更加竭诚,但彭佳临近退休,应该没有更多能力了。而朱一铭还不到五十岁,仍是最年轻的常委,极有可能再进一步。如果钱树志想更上层楼的话,单凭一个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也是不好使的。多少个正县盯着一个副市?
“呵呵,说吧树志。”电话中的朱一铭很客气,也很亲切。
“是,部长。我县藏马山风管委副主任于根顺同志,请动了军队中的老首长,在军报上发了篇文。我仔细阅读,觉得这事不简单。据说军队中有精神,叫做‘神仙打架,干卿底事’。目前老首长还在藏马山,据我了解,近期没有其他领导同志到藏马山。”钱树志整理了一下思路,细细陈述。
“呵呵,‘神仙打架,干卿底事’?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啊!”电话中传来朱一铭的笑声,“不过,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于根顺同志,是个年轻有为的好干部啊!”
“是,是!县里一直着力培养于根顺同志,压担子,给舞台,创造条件让于根顺同志发展。”钱树志一叠声地答应,于根顺同志德能勤绩俱佳,完全对得起组织的信任和培养。来,对于根顺的倾斜,还是不太够?
问题是,人家根本就没拿县委***当干部!这上哪儿说理去?也罢,你不拿我当回事,我拿你当回事好了!小叶子在其中,或者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给你透露一下吧,梁青山同志,其实是顾大同同志的父亲。这里面水深,你也‘干卿底事’吧,静观其变。”朱一铭挂掉了电话。
梁青山在军报上撰文,不惜动摇根基,直达天听,并且广为流传。各地华文报纸纷纷转载并置评。虽然就梁青山时下身份而言,不过是一介退休将军而已。
自三湾改编起,支部建在连上,党缔造了人民军队,人民军队忠于党。而今,十六啊大前夕,军队有话说?台湾《中国时报》首先兴高采烈地宣布了这一发现……
这里面,水很深啊!
朱一铭提醒完钱树志,也曲起手指敲起了桌子。这个情况,或者可以给王永平***单独汇报一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