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来怪异,这少年别的地方不去,偏偏逃到了李重润的府外。
李重润正在花园里与武延基夫妇闲聊,不知怎的,就说起了要为姐姐李仙惠腹中的孩子取名的事情。
“姐夫,你有想过吗?”李重润不再叫武延基“武兄”。
武延基笑了:“还早呢,不需要这般着急罢。”
李仙惠微微红着脸:“我偶尔想过,不过还没有想出满意的。”
“慢慢来,不过最好多想些备用的,男孩名和女孩儿名都要想一些,好名字不怕多,这个用不上,还有下一个、再下一个……”李重润开着玩笑。
这下武延基夫妇都不好意思了,武延基给了他一胳膊肘,面对李仙惠说:“你看看这个弟弟,自个儿还未婚,反而很老道的样子。”
李仙惠掩住嘴轻笑:“他就这德行!”
李重润还想辩驳几句,有侍者匆匆来传话,说是门外有人非要亲自面见皇太孙殿下。
“是何人?”李重润与武延基对视了一眼,沉下声音询问。
“不知,面相很陌生,以前不曾见过,不过这少年说有惊天的冤屈,要请皇太孙殿下做主!”
“申冤似乎不该来我这里,我这里又不是官衙。”李重润淡淡道。
侍者想了想:“那小人去回绝了他,不过——”欲言又止,似乎还有隐情。
武延基性急:“还有什么话,一次说完。”
“是,继魏王殿下,这少年说他来自奉宸府,他的冤屈只有皇太孙殿下才能为他伸张正义!”话说得很小心。
李重润蹙眉:“奉宸府?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似是自言自语。
武延基将侍者挥退,对李仙惠说:“仙惠,你先进房休息一会儿,我陪着重润处理好这桩事情再去陪你。”
李仙惠犹豫了,但还是听从了丈夫的安排,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弟弟一眼。
“这人见还是不见?”待到李仙惠走远了,武延基面色凝住了,“必是大事,但必然与张氏兄弟脱不了关系,这是个烫手山芋,接还是不接?”
李重润当机立断:“当然要接!我正想知道这奉宸府究竟龌龊到什么程度!张氏兄弟还想一手遮天不成?”
武延基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绊倒他们?”
李重润没肯定,但也没否认,叹口气淡笑:“咱们也听听新鲜事,长点见识,不好吗?”
“好是好,不过——”武延基有些不安,可又说不清这不安的根源在哪里。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可是还有句话他们该知道。”李重润肃了声,“那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