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似乎顺带的记起了些什么。
“烬,比起你来兴师问罪,我倒是好奇你和神女辰歌有何瓜葛,书房那副作画和情诗,又当如何解释!”
辰方烬不见喜怒的面容有了一瞬间的呆怔,恰好被眼神特别好使的某女给捕捉到。果然他有事瞒我。
男子发出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他一直隐瞒的过去无意间让对方发现了端倪,倘若让她知道真相,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所有的错不过是因他而起,一己私欲导致辰歌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此等罪孽哪怕他形神尽毁也补偿不清。
“辰歌是我师父,仅此而已,圣尊已逝,无事不许再次提及!”辰方烬神色肃然地说道。
逃避,这男人明显是在逃避,他的过去绝对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种先被隐瞒后被欺瞒的感觉真他娘的不爽,昙萝愤愤咬牙,也没个好脸色给他。
辰方烬不予理会,径自在面前划破时空,长衫鼓动,他随即踏入了进去。
昙萝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也跟着进入,穿破结界的同时瞬移来到仙气飘渺的晟天派上空。
而听闻辰方烬今夜会前去迎接娘子的某夙染,早已在千仞峰等候多时,远远见到少女,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张开双臂扑上来就是一顿熊抱。
“娘子,你想为夫都想瘦了,瞧这脸,下巴都尖了。”夙染心疼地看她。
然而在辰方烬眼里,却是昙萝出落的愈发像那位冷心冷情的神女辰歌。
昙萝掐着夙染脸蛋,死命扯向两边:“夙夙,这是迈向成熟的特性。”
“原来娘子已由少女变成了妇人,难怪小脸没有从前那般圆润。不过这该大的地方倒是大了,该小的地方也是恰好。”夙染瞅瞅那对丰盈,又瞄瞄细腰,品头论足频频称好。
辰方烬不发一言,辰歌作为开天辟地的神,其姿容自然是完美到无可挑剔,可单就貌美这点最是让他放心不下。相反的,他宁愿昙萝依旧是当初那番平凡无奇的面容,没心没肺的在晟天派度过余生。
没有大风大浪的细水长流,才是他的衷心期盼。
昙萝不知辰方烬所想,对他的刻意隐瞒心生怨言。在她眼里,还是像夙染这般心思单纯的男子最好相处,也最好掌控。
不过她转念又想到夙染和白泽那两人冒充碧霞宗弟子,并且不揭穿她女扮男装的身份,伺机接近自己,吃劲老娘便宜。这是心思单纯所能形容的吗,天下男人果然没一只好鸟!
“白泽呢?”她沉声怒吼,这男人不仅欺骗她的感情,现在明知道她历劫归来,故作傲慢的避而不见,什么玩意!
“那奸夫正裹着件超女气的小兜在膳房下厨,唔,还有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叫什么玲珑,一把年纪了整天装啥**。”夙染打起小报告来毫不马虎。
“下厨?”昙萝眼前一亮,白泽的手艺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她化悲愤为食欲,讪讪笑着,直接奔向位于千仞峰峰顶的今歌府。
膳房中,白泽身上挂着一件厨子围裳,也就是夙染眼中的女人内用小兜,不过乍眼望去,还确实很像。他听到脚步声响,头也不回地道:“早知道你回来必会喊饿,再等等,马上就好。”
昙萝闻言,感动的稀里哗啦,这男人强势傲慢,却又心细如尘。不过感动之余,她背后那道直直锁住自己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她当即转身,见一位身着月白色绡纱的仙子久久凝望,无语凝噎。那般如莲清雅的美态,不妖不艳,冰清玉洁,不正是许久未见的琉璃美人。
“主上——”那美人撅起樱粉水唇,神情激动,热泪盈眶。
“玲珑!”许久未曾开口的辰方烬断然喝道。
美人眸光流转,凝向辰方烬怒而一视,再次回眸已敛住眼底的哀思。
“昙萝姑娘,琉璃是在下哥哥,唤我玲珑。”他嫣然一笑,清澈的瞳眸莹莹闪烁,蕴着波光潋滟。
什么叫温婉,什么叫端庄,眼前这美人简直就是衬托她这种俗妇的存在!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宛着清泉,恍若随时能淌下泪来。这番娇柔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即便大家同为女人,她也没来由得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