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妃。”张鹤鸣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巨大震惊的声音从腹腔传出,“你……你居然生孩子了?”
迟静言低头看了看怀中襁褓里的孩子,别看这小东西人小,也不知道像谁,猴精猴精的,不肯在屋子里待着,非要到外面去走才安稳,不然就在你怀里哼哼唧唧。
视线移到张鹤鸣身上时,她笑着说道:“张先生,难道在你看来,我生不了孩子吗?”
张鹤鸣一愣,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连连摆手,“七王妃,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上次看到你没见你肚子大啊,怎么……”
挠挠头,表情有点不自在,“忽然间就多了个孩子,我只是比较惊讶。”
迟静言抱着孩子朝他走去,“张先生,这些都是小事,不用纠结,更何况很多事,也没必要去纠结过程,直接看结果就行,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要麻烦你帮忙。”
随着迟静言的靠近,张鹤鸣朝后退了一大步,“七王妃,你不会是让我帮你养这个孩子吧?”
如果真这样,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他一个大男人,可不会带孩子。
除了这样想,还有另外一个念头也从脑子里涌出来,他和迟静言明明不熟啊,怎么会有种自然熟的感觉,而且还一点都不觉得唐突。
迟静言愣了下,笑了,“如果张先生想帮我带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鹤鸣连连摆手,苦着张脸望着迟静言,“七王妃,我胆子小,你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迟静言也的确怕把张鹤鸣吓跑了,果然见好就收,敛起笑,正色看着张鹤鸣,“张先生,我想麻烦你另外一件事。”
张鹤鸣飞快点头,“七王妃,不用这里见外,有什么事,请尽管开口。”
心里暗道,最好要我帮忙的事情越多越好,这样的话,他和楼封做过交易一事,就算有一天被迟静言知道了,后果也不会太严重。
看到张鹤鸣点头,下一秒钟,迟静言就把手里的襁褓递给张鹤鸣。
张鹤鸣看到有东西递来,本能地就伸出手去接,等两只手都伸出去,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迟静言递来的是襁褓,里面裹的是活生生的孩子,又不能像物件一样,随手就扔掉。
呜呜……
张鹤鸣苦着张脸,很想哭好不好,想他的一双手,除了拿画笔画美人,就是游走在美人细嫩的肌肤上找灵感,何时抱过孩子。
低头看了下,虽然他的医术和正常的大夫不一样,好歹也是学医的,从襁褓里孩子露出的那张皱巴巴毛茸茸的小脸就知道这孩子才出生。
托着襁褓的手,下意识地就收紧了,这么娇嫩的孩子可马虎不得。
“七王妃……”低着头又检查了遍自己抱的姿势,觉得安全无虞,这才抬起眼睛看向迟静言,“你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从迟静言抱着孩子呵护备至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也很在乎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像他想的那样,把他喊来,就是把孩子扔给他带。
有件事,张鹤鸣藏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讲,就在刚才,迟静言把襁褓忽然间递给他,他心里涌出的第一个感觉是,难不成他在外面风流时,顺带出了附属品,而他浑然不觉。
不应该啊,他虽然风流,却不下流,生个孩子出来总是要时间的。
他低头看着襁褓里的小脸,脑子里开始高速运转,俗话说十月怀胎是一朝分娩,十个月前他到底和哪个女人发生过那种关系。
十个月前……
呵呵,时间过去那么久,张鹤鸣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十个月前他在干什么。
要问为什么连十天前做过什么都忘了的张鹤鸣,怎么唯独记得十月前的事,还着呢是有原因的。
还记得他所开妓院里的,从不见客,更不接客,只是空挂着头牌之名的如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