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李炎庆开口叫住他,可顿了好半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孟之玫与母亲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他,却只见堂堂李员外府上的嫡长子只是稻草人般的杵在那里,摆出一副深沉模样。
孟之玫无奈,抬眸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饼子。
“李公子。”
一阵清脆好听,如春风拂过面颊的声音传进李炎庆的耳中,他霎那间清明过来。继而一脸期待的望向面前的孟之玫。“有何事?”
孟之玫险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呆呆的模样,果真没有富家子弟的贵气。而她又霎时想起上次父亲说的将自己卖给李员外做姨娘,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凉意。想必自己进入李府,自是没有好日子过,嫡长子就是这般,正妻什么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罢,她默默的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饼子冷了不好吃。”
言毕,她挽着母亲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而李炎庆则是莫名地呆愣在原地,心中却甚是纳闷自己为何买完饼了还不肯走。旋即狠狠的看了手中的饼子两眼,塞入嘴中咬了一口便扬长而去。
眼见着李炎庆走远,一直沉默不语的孟江氏这才松了口气。她轻轻地拍了拍胸口,缓缓道:“玫儿,你这是为何要与那李公子过不去?他,咱可是惹不起的。上次你那番对待他,娘亲便知这人还会找上门来。而今真的来找麻烦,何不忍忍?否则,今后这生意该如何做下去。”
孟之玫见母亲眉宇间尽显担忧,拍了怕她的肩膀宽慰道:“娘亲,您放心,这李公子虽是嚣张跋扈之人,可骨子里还是透着善良的。再加上玫儿可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主儿,李公子这样的人再来两个我亦是应付的过来。娘亲您就陪着玫儿好好卖饼便是。”
“你这傻丫头!”孟江氏啧怪的白了孟之玫一眼,嘴角却已是换上了笑容。“我家玫儿是聪明,不过为娘有一事不明,为何经过昨日那一闹,今日生意还这般好?”
闻言,孟之玫嘴角上扬,露出出水芙蓉般的笑容,幽幽道:“娘亲,事情其实很简单,昨日玫儿本是想借由老妇人将饼子打出名声,让附近的生意人都能够知晓咱家的饼子。再加之颜色显眼,自是勾住了众人的目光。虽是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一个李公子,却是他将所有的饼子买走。您想想,一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贵公子对这饼子如此喜爱,岂不是骤然让我们的饼子名声大造了吗?在加上一个下午与晚上的沉淀,第二天生意想不好亦是不可能的。而这,就叫做‘炒作’。”
原谅一个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三十年的女子无法用古言来形容“炒作”一词吧!
孟江氏会意的点点头,虽是不明白‘炒作‘二字的意思,却对孟之玫的生意头脑颇为赞赏。她想,明日,一定要早些起床,帮助女儿做更多的饼子,赚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