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出了何事?若是欠你们银两,多少?本公子替她还了。若是孟姑娘不小心得罪了各位,我便替她赔礼道歉。若是几位要为难与她,就休要怪本公子手下不留情了。”
李炎庆将心中所猜测的可能统统指出来,却并未觉得孟之玫会如此不小心的得罪他们。不由得在心中认定这几人是有意为难。
孟之玫听闻李炎庆这番话,又见他朝张碧身侧靠近,不由的心中一暖。这个人,虽然平时有些财大气粗,需要他帮助时又故意刁难一下子,却也在危难时刻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救自己。所以此刻,她着实不想再将李炎庆带入危难之中。
“李公子,我与你本就只是萍水相逢,小女子的事情与你并无关系。还请李公子自重。”孟之玫面色阴沉,声音冰冷,隐约之中似是夹杂着愤怒。
李炎庆脊背微微一僵,胸口却似是被石头压下一般,霎时觉得沉闷。却也并没有退下的意思。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玉兰村的茅草屋中见到的那一幕,昨夜对他百般礼貌的黎刚,今早竟指着孟江氏的鼻子大骂。其中大多是你家女儿不检点,**富家子弟谋钱财之类的云云。最后,竟当着全村围观人的面上,要求退婚并且索要二十两银子做赔偿。
李炎庆不由的看了孟之玫一眼,眸光中闪着阵阵同情。只要她肯嫁给自己,自己这就去她家中提亲。自己坏了她的名声,就应当负责。即便是母亲不同意,父亲不同意,只要多求求祖母,也不是个成不了的事儿!
“你还欠我二十两银子,若是你死了,本公子找谁讨去!所以无论如何,谁都不能动你一根手指头!”李炎庆目光笃定的瞪向面前的张碧。心下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移眸瞥了一下一旁的白袍男子。
一旁的宇安本就清楚爷不是个随便杀人的人,即便他外表冷漠似冰,却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之前的那番话无非就是想吓吓她。毕竟,能与福旺酒楼长期合作的人,万万不能是外人派来的奸细。
如此一番思索,不由的看了看孟之玫,又看看自家爷,撑着下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白袍男子见孟之玫面色依旧不显喜怒,轻轻的发下手中的茶盏,冷冷道:“收剑。”
刺溜一声,亮剑入鞘。
张碧这下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捏了捏手腕。他向来是个行走在刺客群里的护卫,一直都是保护爷,杀敌人,却是从未这般将剑抵着一个女人的喉咙如此之久。揉着揉着,也不由的放松了许多。
此刻孟之玫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却更加疑惑,不由得又看向对面的白袍男子。他眉骨舒展,眸中似冰,面色淡然,竟是看不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孟姑娘,马车就在外面候着,雨怕是不会停,我先行送你回去吧!”李炎庆见那把剑终于收回,心下松了一口气,却也依旧担忧孟之玫的安危。不由得想带她快些离开。
孟之玫闻言,并未直接起身,反倒是冲着章华说道:“章掌柜的,小女子的五十两银子,您还未给。”
章华顿了顿,又瞟了白袍男子一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起身说道:“孟姑娘随章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