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勉强按捺情绪,不想再顺着苏霏漠的话头说。心里却暗自得意,苏霏漠这般行为,只会更让翠缕更记恨。脸面对女人来讲是何等重要,苏霏漠上来就把翠缕挠伤了,等下儿,翠缕越发的会下死力攀诬康氏。
冯氏厌恶的看了翠缕一眼,道:“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家夫人的。”
翠缕的脸上的伤,虽然远没到鲜血淋漓的状况,但红肿中夹着数道抓痕。那些抓痕此时正往外渗着血,实在是狼藉不堪。可却没有人为她说话,让她下去处理伤势。
翠缕咬牙道:“不错,正是我家夫人的。”
“你可看仔细了,确定是你家夫人的。”
“是的。这诃子的样式,所绣的花样都是成套的,四夫人若是不信,一验便知。”
康氏耻笑道:“你们凭这婢子几句无中生有的话,和这一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诃子,就想搜我的房?”
此时,许妪见冯氏这般不济事,终于不再躲到冯氏后面,挺身而出道:“奴来时奉了老夫人的命,要协助夫人好好查证此事。夫人一直说要人证物证,此时,人证物证俱在,夫人要是拦着,不让人去查看,倒显得夫人心虚,像是隐瞒着什么。”
康氏道:“她若是能说个明白!我便许你们进去搜,但若是搜不出,又要如何?”
翠缕抬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道:“不止如此,夫人和人私相授受,夫人屋里还收着男人的鞋袜等贴身之物。”翠缕这句话,便好似一块石头丢到了水里,扑通一声,不止起了涟漪,也溅起了水花。
苏霏漠看着翠缕,冷笑一声。看来自己还是不够狠心,只是挠花了她的脸,真的是便宜她了。这种没有廉耻之人,要脸做什么。不但,不必要脸,她的命也不必要了。
翠缕的话说完,康氏的脸气的煞白,沈妪握紧了双拳。京里来的那些人,自然是一副又是鄙夷,又是吃惊的嘴脸。
许妪见事情到了这般情形,再也按捺不住,道:“夫人怎么说?”
康氏一时间骑虎难下,咬牙道:“可。”康氏和沈妪自然知道,今天这些事,定是有人事先设下了圈套。但是,事已至此,此时却不能不让这些人去屋里查看。
“慢。”苏霏漠出声道:“搜可以,却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进我阿娘的屋子。一是,我阿娘是个尊贵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进去,岂不坏了规矩;二是,免得人多手杂,到时候再有人往里面夹带东西。就只能是四婶、许妪,和你这个以下犯上、吃里扒外的贱婢,其他人都在外面侯着。还有,许妪,要是查不出如何?我阿娘可不能随便受这样的委屈。”
许妪停顿了一下才道:“若是,一切都是小人作祟,自是天大的好事。奴回去会和老夫人仔细禀报。”
“老夫人那里就不劳许妪费心了。我和阿娘回府的时候,自然会把这件事和老夫人,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若是查不出,这栽赃嫁祸的罪名,四婶和许妪按规矩,当受何种惩罚,你们都心里有数吧。”
此时冯氏等人也是骑虎难下,且不说这事她们来时,已经做了万无一失的安排,就是有疏漏之处,此时也不容退缩。
冯氏干脆道:“若查不出,我自当向大嫂请罪。”
苏霏漠点头,看着冯氏笑了:“好!四婶果然是个爽快人。”
“阿娘,我扶你回房。咱们得仔细看着,免得有人手脚不干净,往里面夹带东西。”苏霏漠说完这番话,再也没有看冯氏等人一眼,扶着康氏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我看这个婢子可疑的很,她住的地方也要仔细搜上一搜。”
众人呼啦啦的去了康氏的卧房,还没等这边搜出结果,去搜检翠缕的房间的人,就先来禀报,道:“启禀夫人,奴在翠缕的床下,发现一个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