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不错!是生意!”段业坚定地说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民族大义,国家兴亡,那当然很重要,不过,今天,你,江南道教各派势力派出的代言人,来找我,一个西域节下的参军,我们只是谈生意。呵呵呵,道长莫要瞒我,你们虽然是出家人,想必却比任何真正的商人还要精明,让我猜猜看,你们这次从江南远道而来,一定见了很多人吧。”
“明人不说暗话,段先生既然如此坦白,葛渤若再相瞒,倒是着相了。”葛渤摇摇头,这个人果然难缠的紧呐。
“等一等,先不要说,让我猜!”段业似笑非笑的看着葛渤,“苻坚和谢安,桓冲这些就罢了,没必要说。鲜卑人你们大概派人去见了慕容垂,羌人你们大概见了姚苌,然后一路上还去凉州见了梁熙,是也不是?”
“段大人慧眼如钜。”葛渤宣了个道号,“既如此,生意,便是生意,段先生你便开价吧。”
“金钱,武技,方便。”段业很干脆的说道。
“金钱的事情,我们家底虽然不厚,但是一年几万匹布帛还是拿得出的,这一条,现在就可以答应大人。”
“至于武艺,如果是先生自己要修炼,那么倒也好说,此事不成问题。”葛渤想了想,“双修之秘也好,技击之术也罢,其实在我门中,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个完全可以倾囊相授。”
“只是方便……不知道从何说起?”葛渤有些不解。
“所谓方便,其实很简单,但是也很难,便是让你们行个方便。”段业笑道,“既然是和你们谈生意,我自己也得做生意不是?做生意什么最赚钱?是贩运,把塞外的牛羊运到江南,换成丝绸瓷器,再运回来,一来一回能赚多少利润?想必先生很清楚。不过段业也清楚,你们虽然是教派,但是各地隐势力,恐怕也不会少,在段某人力量不够大时,做生意的时候,你们照顾一二,也就帮了段业的大忙了。不过你且放心,一码归一码,段业是不会让你们白干的,利润是一定有分成的。”
“如此,这一条,也可以答应段大人。”葛渤含笑道,“那么敢问先生,我们为先生做了这么多,您可以给我们什么回报呢?”
“第一条,我若得志,一定扶持所有的教派,在律法上一视同仁,但是在操作上,必要时可以行些方便。第二,我未得志前,若已成一方势力,在必要时可以给你们相应的庇护。”段业举起两根手指,“这两条,是段业一定可以答应你们的,保证做到,如有违者,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如此,我们信得过段先生。”
“还有一条。”段业突然变得有些扭捏,“所谓疏不间亲,呃,鸠摩罗什先生是佛家,而你们却是不禁婚娶,如果你们有合适的女子,段某可以与你们联姻,这样两家成一家,很多事情也方便许多,不是吗?”
葛渤笑了,笑得很贼,很奸,段业心里暗说不好,可能这牛鼻子就等着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