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古仅乔手中的书掉在了地面上,元恩猛然翻身,咽了口口水,目瞪口呆,说实话,元恩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古仅乔如此失态,不过等他反应以后,直接起身又摔倒了。
“咳咳,你是说,那四门是不酒楼的。”元恩吃了满嘴的土,咳出来了以后,直接性明白性的长大了嘴巴。他虽然不如古仅乔和梁紫镜那么见识渊博,不过行走天下这几年,不酒楼他倒是明白的。
“我想应该以前是,现在不是,这里的蔷薇花香和我们紫山寨的蔷薇花香味道一模一样,我是不会闻错的,我记得哥哥和我说过,这蔷薇花香代表着曾经,而不是现在。也就是说,四门曾经是属于不酒楼的,但后来它选择了独立,就像我们紫山寨一样。”
“原来如此。”古仅乔挑眉,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怪不得我说四门为什么这么强大,原来是有着不酒楼的基础。”
元恩赞同的点了点头,许久,又突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大的鱼眼大,“你。。。你是紫山寨寨主寨主梁珩的妹妹?”
看到梁紫镜憋笑着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点头,元恩直接睡倒在地。今天他知道事情太多了,自己必须好好消化一番,其实还是不知道的好,所谓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好了,这么晚了,你也安睡吧。”
梁紫镜瞥了古仅乔一两眼,拿着衣服磨出了一片较干净的地儿,靠着墙也渐渐睡着了。
静夜,独留了古仅乔一人。她缓缓起身,阴冷的眸子折射着这世间的沧桑,缓风吹过,吹拂起了她的发丝。没有多少人知道,夜里,她多半是睡不着的,只要闭眼,就会是那些被自己算计过的已死之人的面孔和久鼎容乾的面容而形成的巨大差别。梦里,那些人要杀她,可她看不清楚他们的脸,而久鼎容乾要救她,她很怕。
她是足智多谋,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儿,有着会害怕的心理。她一直在盼,盼着八年的流逝,盼着久鼎容乾可以再回来,用着他的玉骨扇敲着自己的额头,扇儿轻摇的唤她“仅仅”或“笨丫头”。那才是她的安心。
这八年,其实她很累。
嘴边漫出丝丝的苦笑,古仅乔嗅到了那股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味,眉不自觉的皱起。不酒楼的强大,似乎已经超出了她初时的想象,让她很矛盾的是,她既有着对不酒楼的顾忌,又有着对不酒楼的崇拜。总之来说,不就是个她惹不起也不想惹的头号存在。
蝉鸣,她看了看已经完全熟睡的梁紫镜和元恩两人,从门的一条缝隙中将手伸了出去,轻轻一推,那门就应声而开。
没错,这门是由坚固的金刚所制,万箭不穿;没错,这破房中连一个窗户也没有,也没有任何一个密道,是一个绝对的密室。可是,如果这个密室的门压根就没有锁上,还算是一个完美的密室吗?当然不算是,不过如果刚才废了大半时间来研究这密室的梁紫镜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将冷静理智全部擦去,杀了何校晟解气。
古仅乔没有告诉梁紫镜,那何校晟的下属在关门的那一刹那趁梁紫镜和元恩没有注意,向古仅乔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这门不会锁上。
古仅乔出来后,将那锁锁上,彻彻底底的锁上,这样万一梁紫镜发现她不在,也不会乱闯了。古仅乔相信,这肯定是何校晟安排的,何校晟定是让她做好见他的准备,既然他不想让元恩和梁紫镜发现他们两个独处,那只能说明,何校晟要约她月下相会。虽然这相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日的太阳。
如她所料,在不远处,已经有刚才那个何校晟的下属谦卑的站在一束蔷薇花旁的石子路上,远眺见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姑娘请随我来。”
也不等待她回答,那人就已经回过了头,跨着小步在石子路上疾走,一路也并未说什么,古仅乔也算是随和,直直的跟着他走,直到一阵压抑气息的传来,古仅乔和那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姑娘,就是这里了。”
古仅乔点头致谢,目光却始终不离那用凶狠眼神直视着她的光头肌肉男——何校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