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主动服软,便是给足了颜面。
在韩静的印象中,他从未如今日这般和颜悦色过。
难怪都说男人容易犯贱,你缠着他时,他不珍惜,你疏离时,他便觉新鲜。
侧头斜视身后的男人,韩静瘪了瘪嘴,使唤道:“捶打肩膀的事,还是让平儿来吧。夫君速去书房将那屋子里的女子带来,若是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女子,韩府怕是容不下的。”
魏易笑容僵了僵,以为韩静会识相的一笔截过,却出乎他意料,揪着此事不放。
“张嫂,去将屋子里的女人给我拉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用下三滥手段。”卢氏恼火的冲张嬷嬷吩咐,领着韩家大娘与李婶子一同坐在庭院中的凉亭里。
卢氏在豆蔻之年,相貌是极好的,称得上是顶尖的美人,登门求亲下聘之人无数。
卢氏看中韩祥本分踏实,嫁韩祥时,在县内还掀起一阵流言蜚语,说她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
好在后来韩祥借着茶园发家致富,也一直未曾纳妾,鄂县人才说她慧眼识珠。
日子温馨安逸,不过私宅里的晦暗事,难免有想飞上枝头的丫鬟使计**。为了过上富贵日子使尽浑身解数的,因此她生下韩静时遭过不少算计。
卢氏这辈子最恨的,便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魏姑爷不去将那女人请出来,不知是舍不得,还是做贼心虚。那贱人既敢对你下药,我也想看看是何等狐媚姿色的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卢氏加重了语气,憎恶道。
张嬷嬷闻言,看了一眼韩静,知道她向来脸皮薄,低声询问:“大小姐可要回屋子避一避?”
避一避?
避开了,朝看不到魏易狼狈不堪的样子了,那她特意请来这么多看戏的人,岂不荒废了。
何况大伯母性子泼辣,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魏易上辈子留在大伯母手里吃了不少暗亏,心里对大伯母十分不喜。
既然大伯母来给魏易添堵,她也乐得欢。
韩静摇了摇头,替卢氏与韩家大娘以及李婶子各倒一杯热茶,笑道:“按照母亲的意思去做,夫君既然说自己无辜,又是哪女子用药魅惑了,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哎,我立刻将那丫鬟揪出来。”张嬷嬷点头哈腰,麻溜的朝书房跑去。
韩家大娘接过韩静递送的茶杯,用丝帕捂着嘴轻笑,笑呵呵打圆场道:“倒是我们错怪了魏姑爷,若真是下三滥的女子,可要拖出去杖毙了,省的让韩家乌烟瘴气的。”
魏易面色变了变,手掌渐渐握紧成拳,没有出声阻拦。
不一会,屋内传出几声嚷嚷,紧接着细碎的人声,不过几秒,张嬷嬷便连拖带拽的拉出一名布衣女子,费力的将女子拽出了屋。
“快,跟老奴去见夫人与少夫人,你这蹄子这般不懂规矩,如何能留你。”
“唔唔……不要,我不要见人……求您饶了奴婢……饶了奴婢……”